她拿起桌上一角砚台慢慢朝房门走去。
外面的人影已经从院中来到门前,来人脚步轻松,一点声响都没出。
沈知煦攥紧手中砚台,正准备等来人硬闯她便砸下去,可谁知房门外却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若是贼人必不可能如此有礼。
沈知煦隔着一道门板打量外面的身影,越看越觉得熟悉。
她猛地将房门拉开,果然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沈知煦嘴角微微张大,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
刚说了一个字,她便落进了一个紧锢坚实的怀抱之中。
男人身上带着些些寒凉,似乎是沾染了夜深而生的露珠,让沈知煦贴在他胸前的脸颊也泛起丝丝凉意。
鼻尖之中还窜入一些清新的泥土气味,应是他风尘仆仆赶回,还没来得及换衣。
久违的怀抱让沈知煦鼻尖莫名酸。
他们明明并未分开多久,可她却觉得这些日子十分漫长。
她伸手环住季临寒的腰,像对方抱她那般用力。
耳边响起季临寒略带沙哑的嗓音:“海棠正浓,我回来了。”
“他沾花惹草,净身出户有何错?我觉得沈姑娘与他和离没毛病!”
“……”
贺云瞻渐渐冷静下来,他看向围观的众人,倏忽现几乎没人为他说话。
巨大的羞耻感蔓上心头,他知道再喊下去无济于事,回头狠狠剜了一眼沈府大门,灰溜溜地跑了。
梨清苑中,沈知煦正陪着沈延卓抓蝴蝶,成杨大笑着从外面跑进来。
“笑死我了!贺云瞻在外面喊了半天,嗓子喊哑了也没人为他说话,我要是他,肯定都没脸活了!”
沈知煦嗤笑:“他最爱面子,也脸皮最厚,绝不会去寻短见,现在他走了吗?”
“早跑了!”
沈知煦道:“以后他若再来,不用向我禀告,你直接带人把他打出去,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好嘞!”成杨拍着胸脯保证:“有我在,绝不会让他踏入沈府半步!”
……
这日夜里,沈知煦坐在桌边写写画画,盘算着她新盘来的几家铺子如何经营。
写着写着她有些犯困,直接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一阵凉风顺着窗户吹到肩头,沈知煦倏忽惊醒。
一睁眼才现桌上的油灯不知何时被风吹灭,恰巧今日月色不怎么明朗,房中一片昏暗。
沈知煦正要起身将油灯点上,却见院中好像有个人影。
“方晴!”沈知煦心下一惊,下意识想喊方晴。
但忽然意识到方晴不在,如今梨清苑中只有她自己一人。
她心道莫不是贺云瞻白日里气不过,夜里翻墙来寻仇?
可府中暗处有好几个季临寒留下的暗卫,应是不可能把贺云瞻这个废物放进来。
想到这里,沈念昭心下松了口气。
她拿起桌上一角砚台慢慢朝房门走去。
外面的人影已经从院中来到门前,来人脚步轻松,一点声响都没出。
沈知煦攥紧手中砚台,正准备等来人硬闯她便砸下去,可谁知房门外却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若是贼人必不可能如此有礼。
沈知煦隔着一道门板打量外面的身影,越看越觉得熟悉。
她猛地将房门拉开,果然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沈知煦嘴角微微张大,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
刚说了一个字,她便落进了一个紧锢坚实的怀抱之中。
男人身上带着些些寒凉,似乎是沾染了夜深而生的露珠,让沈知煦贴在他胸前的脸颊也泛起丝丝凉意。
鼻尖之中还窜入一些清新的泥土气味,应是他风尘仆仆赶回,还没来得及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