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忐忑于听沈知煦的回答。
季临寒是个太监,他不信沈知煦会想不开喜欢他。
但还没等沈知煦回答,贺云瞻又扬声道:“好啊,去郊游可以,我也要跟去,我是你夫君,带我一起去没毛病吧?”
“是没毛病。”沈知煦悠悠道:“正好明日没有伺候的小厮和婢女,你跟去刚好可以给我们端茶倒水。”
“你!”贺云瞻被气得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
若他真的跟去,只能是被作践的下场。
喘了许久,贺云瞻道:“我才不去,你们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但你不能白陪他,我会从他手里讨些好处。”
事已至此,贺云瞻觉得非常亏。
不管是官职还是银钱,他都想从季临寒手中讨要。
沈知煦无语地摇摇头,心道季临寒能顺他的意才怪。
“你想要什么尽管去讨,到时候怕是伤得不是一只手腕那么简单。”
闻言贺云瞻打了个哆嗦。
大夫说他的手骨有了裂缝,得好好养着。
如果再去招惹季临寒,说不定命都没了。
贺云瞻咬牙道:“你好自为之吧,总有一日季临寒会厌倦你,到时我等你跪在地上求我!”
“那咱们就走着瞧,方晴,送客!”
“是!”
方晴还没动作,贺云瞻已经吓得小跑着出了梨清苑。
他郁闷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想起沈知煦刚才的话,竟觉得有些失落。
他觉得沈知煦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明明之前那般死心塌地,怎么短短数月,就变成了这样。
如今除了等季临寒厌倦,好像再没有别的办法……
贺云瞻越想越烦躁,在房中怎么都坐不住。
天色渐渐黑透,厨房的人送来饭菜他也没胃口,在房中又转了几圈,拿起衣服出了门。
他去了经常去的一家酒楼,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点了三坛酒,想大醉一场痛快痛快。
刚喝不到半坛,面前忽然坐下一人。
贺云瞻大着舌头摆摆手道:“没看见这里有人了吗,要喝酒去旁处!”
“贺大人。”来人笑眯眯地望着他。
贺云瞻猛地抬头,伸手揉了揉眼:“是你啊……”
“贺大人怎地一个人借酒消愁,真是巧了,我一进门正看见你,不如咱们拼一桌?”
贺云瞻挺挺后背,心中觉得厌烦,却又不想得罪面前的人。
“……好,今日我请客。”
“贺大人爽快。”
两人面对面喝了几杯后,对面的人走到贺云瞻这边。
他四处打量几眼,见没人注意他们这里,低声附在贺云瞻耳边道:“之前那件事,贺大人考虑得怎么样了?”
沈知煦笑了:“是啊,我不守妇道,但你又能奈我何?”
贺云瞻气结,急得从椅子上站起,指着沈知煦的鼻子想骂什么,但半天都没说出话。
沈知煦轻蔑地看着他,像是为了故意激怒他,轻哼一声后说道:
“你不就是想问我与季临寒做了什么吗,那我便实话告诉你,明日我们还要一起去郊游,你又能奈何?”
贺云瞻胸口剧烈起伏着,嗓音微微颤:“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他忐忑于听沈知煦的回答。
季临寒是个太监,他不信沈知煦会想不开喜欢他。
但还没等沈知煦回答,贺云瞻又扬声道:“好啊,去郊游可以,我也要跟去,我是你夫君,带我一起去没毛病吧?”
“是没毛病。”沈知煦悠悠道:“正好明日没有伺候的小厮和婢女,你跟去刚好可以给我们端茶倒水。”
“你!”贺云瞻被气得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