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溪没放在心上,又扭头去看沈延卓了。
沈知煦则是神色暗沉,满是心事。
春溪说得没错,即便是亲人,面相也可能天壤之别,可心中一旦生出怀疑的种子,任何事情都可能会被放大。
沈延卓比沈知煦小五岁,母亲生产时她已能记事,沈延卓是母亲的亲生儿子这件事不可能有假。
如果她不是母亲的女儿,那沈常铮,又是不是她的父亲?
沈知煦脑中一团乱麻,了许久的愣。
她回神时,现房中已没了沈延卓的踪影,而春溪也不知去了哪。
沈知煦瞳孔一缩,急声问:“卓儿呢?”
季临寒正从窗边走来,两步迈到她面前,手掌按在了她肩膀上。
“别担心,他玩了一会儿说困,被婢女带去内室了。”
沈知煦松了口气:“我刚才走神了。”
季临寒牵起她的手,嗓音温柔地似乎能化出水。
“在想什么,手心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我……”
沈知煦不知如何开口。
她是不是宁德侯府的嫡女,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从未因为侯府嫡女的身份享受到优待。
但她还是想知道真相。
不可能去直接问沈常铮或是姜氏,只能靠她一点点查探。
季临寒虽然对她很好,但她始终只是个替身,季临寒会帮她吗?
以前麻烦他的事已经很多,如果再继续麻烦他,季临寒会不会厌烦?
在沈知煦迟疑之时,手掌心被季临寒捏了一下。
“不管你在想什么,但只要你需要我,我都在。”
“我希望在你需要倾诉、帮忙、倚靠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人都是我。”
她知道季临寒出身宫廷,是个阉人,绝无可能成为沈知煦的夫君,刚才不过都是些玩笑话。
这会儿沈延卓正拿着积木玩得不亦乐乎,季临寒和成杨一左一右蹲在他身边。
主要陪玩的是成杨,季临寒只是偶尔伸手帮忙摆正一些。
他对这些玩具不感兴趣,若不是觉得沈延卓讨喜,他碰都不会碰。
沈知煦朝窗边看去,正有几缕阳光透过窗缝落在季临寒身上。
她竟觉得这画面有些美好。
即便季临寒有时候会对她冷言冷语,但他不是坏人,对待小孩子如此耐心已是难得。
沈知煦又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
她开口问春溪:“你觉得我与卓儿像吗?”
“啊?”春溪愣了一下:“不像啊,你们两个怎么可能像呢?”
沈知煦:“我是问面相,我们两个长得像不像?”
春溪又是一愣,随即认真开始打量沈知煦的相貌。
她喃喃道:“小姐貌美,少爷俊秀,你们是姐弟,应是像的。”
沈知煦的心沉了沉:“你这是先入为主,如果我与卓儿不是姐弟,只是两个陌生人,你走在街上会不会觉得我们两个长得像?”
春溪看看沈知煦,又看看沈延卓。
“嗯……你们两个面相还真不像,不过就算双生子也有长相天差地别的,小姐你问这做什么?”
“随便问问,无事。”
“哦。”
春溪没放在心上,又扭头去看沈延卓了。
沈知煦则是神色暗沉,满是心事。
春溪说得没错,即便是亲人,面相也可能天壤之别,可心中一旦生出怀疑的种子,任何事情都可能会被放大。
沈延卓比沈知煦小五岁,母亲生产时她已能记事,沈延卓是母亲的亲生儿子这件事不可能有假。
如果她不是母亲的女儿,那沈常铮,又是不是她的父亲?
沈知煦脑中一团乱麻,了许久的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