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父好细腰,多寻些身量高挑、腰身纤瘦、皮肤白净的男仆去伺候。”
“再多寻些胭脂水粉一同送去,也算是你这做外甥的一点心意。”
嬴成蟜面露古怪:“男仆?”
老妈,你这是要把大舅硬生生的给掰弯啊!
韩夫人轻轻点头:“便是男仆,大兄会明白的。”
男仆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能生孩子,是最为简单粗暴的节育措施。
虽然嬴政没有置喙韩安的私生活,但韩安最好的结局就是带着一群小鲜肉享乐一生,然后孤独死去。
韩安若是再生孩子,甚至在陈县繁衍出一个家族来,那无论韩安还是嬴政都不好处理,难免生出祸患。
嬴成蟜却轻声一叹:“舅父会明白的,但他或许会佯做不知。”
“即便舅父压下心思,故韩权贵们也不会那么老实。”
韩夫人反问:“所以你吊住了张让的命?”
嬴成蟜赶忙问:“张让身体如何?”
韩夫人轻声一叹:“还活着,太医亦无力也。”
还活着,顾名思义,就是没死。
但也只是没死而已。
嬴成蟜的缝合充斥着俺寻思之力,不少断了的筋都没缝上。
导致张让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却仍难走动,崩裂的肌肉和大筋更时常抽搐,张让时常痛苦的恨不能直接去死。
嬴成蟜微微皱眉:“还活着就是好消息,后面儿再想办法诊治他。”
“儿希望张让能协助儿镇压住新郑权贵,以免新郑权贵主动或被动的闹出乱子,牵连舅父,甚至牵连你我。”
韩夫人略略颔:“你思虑的很周全,母妃自会去与张让言说。”
嬴成蟜陪着笑道:“除张让之外,儿此番还从韩国带回了不少贤才,还得母妃多多费心帮忙招揽啊!”
韩夫人没好气的嗔怒:“你虽未加冠,却已于天下间显威。”
“这等事自当你亲自去做,待出了差错母妃再帮你找补,你怎能还把自己当成孩子?”
嬴成蟜无奈的说:“非是儿偷懒,实在是儿还有他事要做。”
“王兄令儿担任宗正丞之职,儿需要尽快招揽宗室之人。”
“华阳太后以廷尉之位与王兄交换了奉常之位,又将信平君的兵书赠给了儿。”
“儿不知太后究竟意欲何为,但儿还得抽时间将那兵书熟读呢。”
韩夫人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
“王上令你担任宗正丞,华阳太后以廷尉换奉常?”
皱眉深思片刻,韩夫人缓声开口:
“王上加冠之际或有大变!”
“华阳太后便是在为此变而先行筹谋。”
“至于王上……是在准备身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