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他的大人瞪起眼睛就要朝桑桑扇巴掌:“哪来这么没教养的孩子!”
桑桑根本不理会大人的话,再次抬脚去踢那个砸她的孩子。
大人气急,一巴掌就抽了过去。可到了半截,就被唐砖抓住。
“既然是你家孩子想打架,就让他们打个过瘾,你就别搀和了。”唐砖说。
“你!你放手!松开我,老子……”那人话说到一半,就被唐砖捏的手腕都快折断,疼的他倒吸着凉气,面色痛苦的弯腰。
周围人看到唐砖如此强势,纷纷指责他太不讲理,粗鲁之类的。
对于这些指责,唐砖只呵呵冷笑。
还有几人跑过去找宁一海告状,他们可不管唐砖是谁,只要知道那个被治住的大人是宁一海亲堂弟就行了。
再重要的人,也没自己弟弟重要吧。
然而,宁一海却哼了声,说:“连个女孩子都打不过,活该挨揍。”
是非如何,以他的眼力,自然早就看的出来。别说是自己堂弟理亏,就算他有充足的理由,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宁一海也只会偏袒唐砖。
桑桑连踹三脚,才走回来。
唐砖笑呵呵的放开那人,说:“你该洗澡了,捏的我一手死皮。”
那人愤怒的瞪着唐砖,却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宁一海已经有言在先。之前他没管,现在就更不可能管了。如果真冲上去,恐怕自己要吃亏。
转头看了眼自家儿子,已经被踹的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哆嗦。
桑桑走到宁缺面前,拍拍他的小脑袋,嬉笑着说:“不要哭了。”
宁缺抽泣两下,然后止住了哭声。
见桑桑说话比自己还好使,宁一海也是哭笑不得。他拍拍手,示意这只是一场小误会,不要因此扰乱了今天的喜庆氛围。
没人敢不给宁一海面子,哪怕那些亲戚觉得他胳膊肘往外拐是很不应该的行为。
也没有哪个孩子敢再对桑桑大喊大叫,或说些不好听的话。刚才那几脚,已经把他们踹出了心理阴影。
反倒宁缺,对桑桑显得更加依赖,有事没事就拉着她的手,一刻都不愿意放开。
很快宾客基本到齐,宁一海亲手推着蛋糕车过来。宁缺再怎么样都是个孩子,很是激动的跑过去,高兴大叫。
一堆人开始扎堆送礼物,本来礼物应该放在盒子里,让孩子享受惊喜的感觉。
但为了讨好宁一海,又或者证明自己来这不是为了混饭吃,大多数人都是把礼物缠上丝带,裸露出来。
这些礼物,多半都是宁缺用不上的,就像那些金玉首饰,没有低于一万的。品质好,工艺也不错,换个对象送倒还合适,可送给一个孩子,就有些多余了。
宁一海让人把这些礼物都放在旁边,没有过手,更没有多看。
等人家都送的差不多了,唐砖才轻推了一下桑桑。小丫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别人送的都是好东西,自己却只拿了一对木头雕成的小鸟,好像太难为情了。
在唐砖的鼓励下,桑桑才鼓起勇气,跑过去把木鸟递给宁缺:“送给你。”
“谢谢桑桑姐姐!”宁缺可不管她送了什么,只要是桑桑给的,他就喜欢。
只是那对看起来就不怎么样的木鸟,实在不像值钱的东西,更像在哪个地摊上随便买来的。大人们虽然没有明说,但那表情,以及偶尔传出的冷笑和不屑声,都充分说明了他们的想法。
尤其是几个宁家亲戚的孩子,都对桑桑很是不爽,纷纷叫喊着:“好难看的鸟!”
桑桑的表情很镇定,只是微微垂下的脑袋,让人看出她心里还是有点难堪的。
宁一海正想说话打个圆场,缓解一下小丫头的尴尬,却见唐砖走过来,对宁缺说:“没玩过这个吧?来,我教你。”
从宁缺手里拿过木鸟后,唐砖按了下小鸟的翅膀,然后随手抛上半空。只见那木鸟在半空扇动翅膀,围着屋子飞来飞去,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这神奇的一幕,看的众人无比诧异。
宁缺也有样学样,按了下鸟翅膀,把它抛出去。第二只木鸟,同样在半空飞翔,久久不落。
宁缺看的目不转睛,而周围的孩子,更是眼睛都在发光。
他们谁也没见过这么神奇的玩具,先前的不屑,早就一扫而空。
宁一海颇为意外,拉着唐砖问:“这是你做的?”
“我又不是木匠,哪懂得做这个。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一个叫公输班的人留在山上的吧,没啥大用。咋的,你也喜欢这种东西?”唐砖不解的问。
宁一海表情诧异,公输班?木匠之父鲁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