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歆嘟着嘴,“什么正事,不能带我一起吗?”
蒙岳凉虽然雪歆很无奈,也不喜欢她的聒噪。但青梅竹马的情分,让他对她也一直是容忍的态度。所以,第一次看到蒙岳凉严肃地看着自己,雪歆也是很畏惧的。
“雪歆,这件事非同小可,不是你能参与的。我现在以族长的身份命令你,回家去。等我们忙了事情,你再过来。”蒙岳凉如此不留情面的话,让雪歆有些受伤。
“岳凉哥……”雪歆的小脸有些阴郁,但蒙岳凉都把族长身份搬出来了,想来也该是大事,“好吧,那你们忙完了,一定要来找我哦。”说着,她小跑离开了族长家。
甄佑灵没有挽留雪歆,不过还是不放过调侃蒙岳凉的机会,“就这样让她回家,你就不怕真的寒了她的心,让她以后都不想见你了吗?”
蒙岳凉无语地叹口气,看着甄佑灵那狡黠的眼睛,转身往书房方向走去,“我说黄夫人,你就别起哄了。咱们还有大事要办,不要分心了。”
濮阳熙笑笑,这算是连日来紧张的情绪中难得的放松机会,他也是很八卦地想知道蒙岳凉是什么态度。不过,眼下的事更重要,等忙完了再找机会吧。抓起甄佑灵的手,“走吧,先去忙那头。”
到了书房,蒙岳凉再次把地图摊开,对着地图上标记的那些地方,他开始回忆爷爷跟他提到过的跟狐眼有关的地方。想了好久,还是没想起有什么特别之处。
濮阳熙跟着蒙岳凉站在书桌边上,眼睛也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地图,时不时地跟蒙岳凉交换一下意见。而甄佑灵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左手玩右手。好一会儿,她起身走过去,双手把在地图上。
“我说,你们到底说出个所以然了没?”甄佑灵觉得自己等得头发都快白了。
蒙岳凉随意地扫了一眼甄佑灵的手按住的地方,本能地伸手就要拉开她的柔荑,却突然有些什么东西装进了脑袋里。
“啊!”蒙岳凉突然出声,“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甄佑灵收回手,撑在桌边,身体前倾,很期待地看着蒙岳凉。
蒙岳凉看着地图,指着其中一个地方说道,“我记起来了,爷爷带我去过这里,给我讲过一个狐仙的故事。”
“狐仙?跟狐眼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那个狐眼是狐仙变得?”甄佑灵调侃起蒙岳凉。
濮阳熙过去拍拍甄佑灵的脑袋,“老族长肯定不会讲无用的故事,应该是有其用意的。”
蒙岳凉吐口气,“没错,因为爷爷很喜欢给我讲故事,也喜欢带我在辖地到处走。在后山翻山越岭了那么多次,只有在那一个地方,爷爷给我讲过那个故事。我当时还不在意,现在想来,爷爷是在提醒我。”
“老族长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好一会儿,甄佑灵轻轻地吐了这么一句。
濮阳熙咧咧嘴,“不管用什么方式,至少现在我们有了头绪。既然你都知道在什么地方,那咱们先去探探路吧。可别路上遇上什么阻碍,到时候再去就麻烦了。”
蒙岳凉赞同,“也懒得找时间了,咱们就现在出发吧。”说罢,他从书房的柜子里拿了一个锦囊和一把匕首,“后天就是月圆之夜,咱们先去探好路吧。”
说行动就行动,三个人悄悄地离开了族长家,朝着目的地奔去。可即便他们做的很隐秘,还是有人得知了这个消息。而他们一心都放在狐眼上,没有注意跟在他们后面的尾巴。
玉墨和跫音一直藏在暗处保护他们,自然是发现了那条尾巴。想当然了,那条尾巴很快就被抓住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跟在族长他们后面?”玉墨冷冷地看着被绑着跪在地上的人。
跫音站在玉墨后面,盯着那个人了一会儿,“玉墨,这人住在巫族东北边。昨天也鬼鬼祟祟的,我不放心就跟在他后面,发现了他的住址和家里的情况。”
跪着的人抖了一下,抬头看着跫音,眼神飘忽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看过你家里了,从摆设来看,应该是上有老下有小。但奇怪的是,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跫音很淡定地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说出来。
玉墨蹲在那人前面,“那是……你的家人被谁抓了,用来威胁你出卖族人咯。”
那人被玉墨坚定又凌厉的眼神给镇住了,片刻后,身体乳筛糠一般颤抖起来,“不,不,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没有……我没有,他们也没有……没有,没有……”
那人语无伦次地说着话,眼里满是惊骇,嘴里吐露的也尽是恐惧。玉墨起身走到跫音身边,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关起来,等主子他们回来了再行定夺。”
跫音点头,抓起那人扛在肩上,将他关在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几步路,又不是很放心,便折身返回。谁知道,他一进屋,就发现那男人已经七窍流血而亡了。
“该死。”跫音大步跨过去,将手放在他的脖子边,发现这人已经没了呼吸,不由得懊恼起来。但是即便只是尸体,他还是将这人藏在了自己的床下。
找到玉墨,跫音蹙眉阴郁地告诉他,“那人暴毙了,七窍流血。”
玉墨微微闭眼,“看来背后这人的心思很缜密啊。”
“应该是那人经受不住惊吓,心跳过快,毒性大发,最后中毒而死。”跫音见过不少这种死法的人。
“尸体呢?”玉墨很淡定地问道。
跫音看了周围一眼,“在我床底下,打算等主子回来后,让他看看。”
玉墨嗯了一声,“先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