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必须要庆祝一下。我们去望月乡吧,晚膳就在望月乡吃了。”甄佑灵兴奋地提议道。
全思敏想了想,“可是家里有客人呀,就这样走了,会不会不太好呀。”
钟君琦挥挥手,“放心吧,其他客人已经回府了。你家里还剩下的,就只有我们几个人了。”
全思敏一脸尴尬,“那个……”她看着濮阳熙,“熙表哥,我娘不会生气了吧。”
濮阳熙笑笑,“姨娘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提前告诉她了,她可是笑眯眯地把客人送走的。”
“啥?”全思敏大吼一声,“熙表哥,这事儿今天要没成,我娘还不得揍死我。”
濮阳熙耸耸肩,一点也不在意,“可是你现在成了呀,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全思敏想了想,又觉得濮阳熙的话很对,“好吧,那我去跟娘说一声。”
全夫人很高兴,笑眯眯地送走了几个人。自家女儿的婚事有着落了,让他们去培养培养感情,也未尝不可。
几个年轻人坐在马车上直奔望月乡,濮阳熙还主动差人去了京兆府,告知甄钰尧,他们的聚会。
甄钰尧到的时候,屋里有说有笑很是热闹。
“啊,钰尧。”钟君琦第一个看到未婚夫,很高兴地上前挽着他的胳膊,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甄佑灵瞥着甄钰尧,“大哥,你来的也太慢了吧,我等的肚子都饿了。”
甄钰尧捂着头,“灵儿,你在殿下面前这么能吃,就不怕殿下嫌弃你嘛。”
甄佑灵瞪着濮阳熙,“他敢。”
濮阳熙咧嘴笑开,“她这么瘦,应该要多吃一点。”
全思敏撑着下巴,“我说熙表哥,你当大家的面说这么恶心的话,也不怕今晚大家都吃不下去嘛。”
“没关系,你吃不下去,我把你吃过的东西给你打包回去。”濮阳熙眼睛晶亮地看着全思敏,威胁意味很浓。
全思敏脖子一缩,“我什么都没听见。”
屋里虽有陌生人,但大家都相处的很融洽,甄钰尧也没多别扭,主动跟周乾攀谈起来,“在下将军府甄钰尧。”
周乾听说过甄钰尧的名号,也赶紧自报家门,“在下周乾,幸会幸会。”
甄钰尧觉得这么名字有些耳熟,想了一会儿蓦地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前些日子新晋的游骑将军呀。”
周乾客气地抱着拳,“让甄兄见笑了。”
“哎,周乾,你竟然是游骑将军!”全思敏感觉今天一直处于瞠目结舌当中。
周乾微微一笑,“怎么,很奇怪吗?”
“难道不应该奇怪吗?”全思敏小声嘟囔了起来,“明明小时候还要我保护的人,居然变成了将军,他该不会是走后门吧。”
习武之人的耳力都不错,在场的三个男人都听到她的喃喃自语。濮阳熙想也没想就拍了全思敏的脑袋,甄钰尧觉得好笑,周乾只有哭笑不得。
“熙表哥,你干嘛打我脑袋啊。”全思敏抗议道。
濮阳熙睨着她,“这事告诉你,有些事不能乱说。人家周乾是自己努力坐上了这个位置,你别说得好像人家使了什么手段似的。”
周乾叹口气,轻轻咧咧嘴解释道,“思敏,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我是习武之人。”
全思敏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说你一个习武之人,怎么看上去还这么弱不禁风的。那你在军队里,可怎么跟那些身强体壮的人对抗啊。”
濮阳熙翻个白眼,对自己有些白目的表妹很是无语,“谁说的一定要壮硕才算是习武之人,习武是强身健体。上了战场,看重的是灵活、力量和思考。用蛮力的都叫莽夫,懂不懂。”
虽然全思敏还是觉得很难相信,但是自家表哥的话,她是绝对不敢否认的,赶忙点点头,“我知道了。”
“周乾,你之前说你小时候跟思敏去爬树,结果两人一起摔下来,思敏哭得稀里哗啦。可我怎么记得,思敏从前跟我说的是,她跟她小时候的朋友一起爬树,因为朋友太笨了,掉下去的时候把她也拉下去了,然后那个朋友哭得很伤心,她还安慰人家来着。”甄佑灵眨巴着大眼睛,一点不嫌事大的挑拨着。
“是嘛。”周乾的表情淡淡的,转头看了全思敏一眼。全思敏硬着脖子,僵硬地转向一边,完蛋了,佑灵怎么会突然记起这件事来。她那个时候不过是为了树立自己的形象,早知道会是这个局面,她一个字都不会提。
周乾在桌下握着全思敏的手,想了想说道,“嗯,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大概掉下的树的人,真的是我。”说完,柔情似水地看着全思敏,“真是对不起,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记混了。”
全思敏听到他的口气加重了“重要”两个字,心头咯噔一下,赶忙笑起来,“啊哈哈哈,不是啦,我当时是跟佑灵她们开玩笑的。你当时都已经快十岁了,怎么可能哭鼻子嘛。”
周乾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全思敏,嘴里淡淡地吐出几个字,“你确定是这样的吗?”
全思敏赶紧点头,她可不想被事后追责,“嗯嗯,确实是这样的,哭的人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