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饭食的狱卒冷笑,“不想吃就不要吃了。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儿罢了。岚王摆明不想管你了,还成天把这个名头拿出来。用贞操换来的王妃,真是不知廉耻。”
“你说什么呀!”甄惠玲最恨别人说她是用身体来换得王妃头衔,“我跟殿下两情相悦,是殿下自己愿意娶我的。你们这些混蛋,你们最好不要让殿下知道你们虐待我,否则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甄惠玲还沉浸在美梦里不愿醒来。
“哼,殿下若是真要管你,也不会已经几个时辰了,还对你不闻不问。我看你呀,最好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也能免去皮肉之苦。”送饭食的狱卒说完,拎着桶就离开了。
“你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这种人就是送给我都不要,更何况是王爷。”看守的狱卒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快回去吧,我也好去休息了。”
“喂,我的午膳呢,你们还没给我重新作午膳呢。给我站住,你们给我站住。”甄惠玲透过木桩不停地挥手,“混蛋,等我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的孙姨娘,吃完了自己的午膳,看到甄惠玲不愿意吃这有味道的饭食,很是心疼。从小她就把她当成最娇贵的小姐在养,吃得用得都只比甄佑灵差一点。可如今,却让她吃这最难吃的饭菜。
甄佑灵,我跟你不共戴天。孙姨娘暗自在心里吼道。
下晌,莫玉峰派人把甄惠玲带去了审讯大堂。几方会审,如此大的阵仗,甄惠玲还是头一次见,不由得吓得有些腿软。再听着莫玉峰狠拍了几次惊堂木,更是吓得她差点晕过去。
“你可承认?”莫玉峰说了好半天,甄惠玲只听清了这一句。她茫然地抬头看着莫玉峰,“承认什么?”
“大胆!”莫玉峰有使劲拍了一下惊堂木,“本官在问你话,你竟然不回答。”
“大人饶命,我什么都没做,大人饶命呀。”甄惠玲吓得跪地求饶。
莫玉峰微眯着眼,“你可知道,今天上午,有一个男人来自首,说他是劫狱救出孙姨娘的罪魁祸首,要求把你放了。”
“男人?”甄惠玲傻愣愣地抬头看着莫玉峰,不解他的意思。
莫玉峰也没看她,使劲喊道,“带嫌犯上堂。”
一个换成白色囚衣的男人被压上堂,跪在地上,“罪民八木见过大人。”
“八木,你可认识你身边这位小姐。”莫玉峰死死地盯着堂下。
八木转头,深情地看了甄惠玲一眼,看得她头皮发麻,心里窜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那个八木趴在地上,“认识,这位是在几年前救过罪民的将军府的二小姐。”
甄惠玲惊恐地挥手,“大人,我不认识他,我从来不认识一个叫八木的人,也从来没见过他。”
八木有些不敢置信,俯身向前质问她,“二小姐,你怎么能忘了我呢?你忘记了吗?你八岁那年,被特许跟着姨娘去孙府祝贺的时候,路经山道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个奄奄一息的人,还给了他一些水。那个人就是我,就是我呀。”他抓着甄惠玲的手,难堪地质问着。
“堂下不许动手。”莫玉峰话一出,八木就被寺卫用木棍给压在地上。
甄惠玲听他这么一说,脑子里有了些印象。可是,她根本不记得那个人的样貌了,她不敢承认。万一这是别人设得陷阱,她踩进了怎么办?
“不,不,我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你说得那件事是什么事。”甄惠玲赶紧否认,明哲保身。
“二小姐……”八木难过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再企图让她记起自己,硬气地说道,“是我劫的狱,跟二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放了二小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那好,你是如何得知孙姨娘被关进大牢里的。你并非京城人士,平日里也没有出入过京城。而孙姨娘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恐怕她被抓的事,还没到传出京城的地步吧。”莫玉峰盯着八木,不客气滴问道。
八木一愣,“我……我是来京城探亲,偶然得知的。”
“是嘛,那你说说,你是何时来的京城,探得是哪家的亲,那家住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本官好派人去对质。”莫玉峰冷冷地笑起来。
八木的额头上滴下了一滴汗,依旧死不承认,“反正不关二小姐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弄得。”
“哦,既然是你一个人,那你说说,那些帮手是怎么回事?你在哪里找的帮手,他们是哪里的人,平日里都干什么的。”莫玉峰继续追问。
“帮手?我是一个人去劫的狱。”八木瞪着眼望向莫玉峰。
“是嘛……”莫玉峰笑笑。
甄惠玲突然吼道,“这里是大理寺的牢房,劫狱的人可有五六个,你一个人怎么把我娘救出来了啊。你是不是笨蛋啊。”
“哦,五六个人呀。”莫玉峰淡淡地念叨,随后说道,“来人,把八木带下去重打十大板,治他扰乱审讯之罪。”
“是,大人。”
甄惠玲吼完了也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什么,她惊慌失措地看着莫玉峰,只听他淡淡说道。
“二小姐,请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有五六个人来劫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