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煜越想越气,起身进屋把自己关起来。也不在乎房中的饰物有多昂贵,全部被他摔在地上。满室狼藉,足见他此刻气得有多厉害。
濮阳熙!这个混蛋,一定是他去告诉父皇的。他本来是想找借口推脱掉这门亲事的,却被他先告到父皇那里。好啊,真是太好了。濮阳煜抓起自己的长剑,冲出房门去了马厩,跨上自己的坐骑就狂奔出府了。
闹得一路鸡飞狗跳,濮阳煜到了易王府,不顾守门小厮的阻拦,骑着马就冲进了易王府,还不忘厉声嘶吼道,“濮阳熙,你给本王滚出来,本王今天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
濮阳熙听到玉墨来报,不屑地冷笑一声,他也想教训这个不自量力的兄长很久了。既然他主动送上门来,他不介意让他知道什么叫“兄弟妻,不可欺”。
“主子,被皇上知道了,不太好吧。”玉墨跟在濮阳熙身后,担忧地问道。
濮阳熙不以为意,很随意地看了玉墨一眼,“玉墨,就算真被父皇怪罪,错也不在本王。第一,这件事本来就是他自己亲口答应的;第二,他已经犯到我家来了,总不能本王由着他欺负到头上来吧。”
玉墨想了想,就被濮阳熙的说法说服了,“主子,那需要属下做什么吗?”
濮阳熙偏过头想了想,“嗯,给本王泡杯茶吧,等本王打完了,回去喝正合适。”
玉墨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他家王爷这得有多看不起岚王殿下呀。茶水还未变凉就能打败岚王,看来他家王爷对自己的剑法很有信心啊。
既然自家主子都这么有信心,那他做人下属的,也没道理不相信。玉墨也没多说,目送濮阳熙去前院,自己转身去了松山居,让淳湘给濮阳熙泡茶。
“哟,三哥,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呀。”濮阳熙信步走来,脸上笑容灿烂。
濮阳煜看得极为刺眼,跳下马便抽出长剑指着濮阳熙,“你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要我说吗?”
濮阳熙不解,“三哥,我做了什么,需要你刀剑相向呀。”他一脸无辜,好似真的是什么都没做过。
濮阳煜喘着粗气,厉声喝道,“是你告诉父皇那件事的吧。”
濮阳熙恍然大悟,很爽快地就承认了,“对呀,的确是我告诉父皇的。不过……我以为昨日三哥向甄老夫人做了保证,应该会即刻回禀父皇。所以今日就去向父皇道喜,结果说了才知道,原来三哥并没有告知父皇呀。”
“你……”濮阳煜有些哑口,“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鸡婆。”
濮阳熙叹口气,歉疚地看着濮阳煜,“三哥说得也是,不过我确实不是故意的。我哪里知道昨日三哥那样信誓旦旦,结果却没有及时禀明父皇呀。”
“住口!你给我住口!”濮阳煜不想再听到任何对他不利的话,也不想多说,直接挥剑上前。
濮阳熙也不示弱,拔出长剑和濮阳煜打起来。一时间刀光剑影,飞沙走石。院子里不少树木花草都遭了殃,落了一地的残叶残花时不时被剑风扫过飞舞起来。
濮阳煜本来信心满满地以为用不了多久就能打败濮阳熙,可真正对手了才发现,濮阳熙的功夫根本在他之上。
真的是没用多长时间,濮阳煜就被濮阳熙一脚给踢倒在地,痛得他呕了一口血,只能用手捂着胸口,根本使不上力让自己站起来。
濮阳熙拿剑指着濮阳煜的脖子,“三哥,我敬你是兄长,从前并没有过多计较。可你明知我喜欢灵儿,却还一再骚扰设计她,我是绝对不会忍受的。从今往后,但凡灵儿有什么问题,我都会第一个算在你头上的。”
濮阳煜仇恨地盯着濮阳熙,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可能被濮阳熙打败,“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好过的。”
濮阳熙冷笑,毫不留情地伸脚踹了濮阳煜的胸口,让本就痛不欲生的濮阳煜此刻恨不得赶紧晕过去。他俯下身,笑得阴狠,“三哥,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濮阳煜被濮阳熙那狠戾的眼神给唬得一愣,没来由的心惊肉跳了一下,“你……你想干什么?”
濮阳熙松开脚,看也没看他一眼,对着身边的人说道,“把岚王送回去,小心些,别让他痛晕过去了。”说完,转身就回去松山居了。
“玉墨,这茶都开始凉了,要不我再去换一杯吧。”淳湘看着已经没什么热气的茶水,淡淡地说道。
玉墨看了一眼外面,“不用,王爷马上就回来了。”
“真的?”淳湘半信半疑,“就算是真的,可茶水马上就凉了,总不能让主子喝凉茶水吧。这么冷的天儿,喝了还不得难受。”
“淳湘果然是善解人意呀,不过……”淳湘刚说完,濮阳熙就过来了,端起茶水就一口灌进肚子里,“这温度刚刚好,喝着正舒服呢。”
淳湘想着那茶还有些温热,便没再多说什么,“主子,属下去备些点心过来。”
濮阳熙点点头,看向玉墨,“玉墨,你去一趟将军府,替本王打探一下,甄惠玲知道这件事以后,是个什么反应。”
玉墨领命,很快消失在易王府。
将军府里,濮阳煜收到圣旨后,孙公公就过来宣旨了。甄老夫人松了口气,可还是不高兴。这不是什么光彩事,也幸得皇室没有大肆宣扬。
“多谢孙公公,劳您走这一趟了。”接了圣旨,甄老夫人笑眯眯地说道,偏头看了一眼郑嬷嬷。郑嬷嬷赶紧从衣袖中掏了一个钱袋,上前递给甄老夫人。甄老夫人笑呵呵地将钱袋给了孙公公,“小小心意,还请公公不要嫌弃。”
孙公公只拎了一下,笑容满面地放进了自己的衣袖,“老夫人客气了,这都是咱家该做的。时候不早了,咱家还得回去向皇上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