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参谋赶来墓地握着李汉文的手:“你回来了就好,我愧对独立大队。辜负了司令员和政委的重托。”
李汉文安慰老秦:“惨杀我独立大队的是特战队,他们是一支训练有素,武功精湛的部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也就不要过于自责了。”
“你一来,我的重担就卸下来了。司令员和政委也放心了,我马上回司令部报到。”秦参谋说完就走了。
电讯员小蒋来到,把电文纸递给李汉文:“大队长,师太已回翠云庵。”
李汉文看过后把电文纸给小英:“师叔回翠云庵了,如果天空出现信号弹,我们就要去援救。”
广空忧心忡忡:“师叔一个人回翠云庵就太让弟子们担心了。”
李汉文叮嘱:“只是我们每人轮流去看望她。”
扈春生伍田荣小张来了。伍田荣向李汉文哭诉着。
李汉文安慰他:“事已至此,就只能引以为戒。立即在民兵队伍里招募新兵,补充人数。”
伍田荣一个军礼:“是,大队长。”
李汉文吩咐:“小张,通知独立大队小队以上干部来大队部开会。”
“是。”小张骑马去了。
中队长和小队长陆陆续续的来到。
会议室里坐着中队和小队以上的干部。
李汉文待人到齐,清了一下嗓子:“今天召开一次小队长以上的扩大会议,主要是加强戒备,警防鬼子的偷袭。我们面临的是一支特战队,是犬养三郎和田中惠子的师父,他的部队尽是他的弟子,个个都骁勇善战。但他们也不是不可战胜的一支部队。这一次在湘西地方就较量过,他们以失败告终。像昨晚的事件,我是深感痛惜,问题是我们防而不备,同时也有轻敌思想才导致流血事件。我们从今后杜绝这类事情生。老扈,你也讲讲,提提看法。”
扈春生痛心疾:“昨晚的事我也是深表痛惜,怎么办呢。事情已经生了,是无法挽回的事实了。我们就只能引以为戒。特别是岗哨,我们的问题也就出现在岗哨上,也就是如何把岗哨调整下。”
李汉文赞同扈春生的提议:“对,问题在岗哨,我们不把岗哨调整一下,类似昨晚的事情还会生。”
杨怀中建议:“我们取消明哨,全用暗哨。鬼子难以现我们哨兵,同时,我们取消两人一岗的岗哨,我们加用三人或者说四人的岗哨。”
大家都赞成这办法好。
李汉文说:“这就加强了岗哨的力度。在四个人中,必须要有一个班长在内,你们说呢?”
扈春生也赞成:“对,有一个班长就更完善些了,就加强了班长的责任制。”
“我还要叮嘱大家一点的是,见有怀疑的人就要多多盘问。如果不是这个村的村民就要抓起来审问,这样的人大多是侦缉队派来的侦探。是侦探我们住在哪里,有多少人,他们再回去汇报,晚上就来偷袭,昨天一定就是这样的情况。大家还有什么异议提出来没有,有就提,没有就早些回去开个会,提高战士们自觉性。”
待开会的人员一散屋里清静下来,李汉文就觉得少了什么。坐在桌边,像突然听到广蓉的声音:
“师兄,我不跟师姐争大小。汉文,你就答应我吧。哪怕你不愿意,答应下来,我心里好受些。”眼前突然飘来小叶的身影,他也仿佛闻到了她那女子诱人的芳香,只听她甜甜的喊:“大队长。”
“什么喜事啊?”
小叶从袋里拿出拆成方条的纸来递给他时:“我想入党,这是我的入党申请书。”
李汉文欢喜的接过来看:“这是好事啊。我想我们的每个战士都成为党员。”
“你要批准我,要不然我们的差距就太大了。”
李汉文仍旧眯笑着:“你进卫生队几年了?”
“三年了。”
“三年了还这样扭扭捏捏的不大方,你说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我们之间有什么差距,都是革命战士,只是分工的不同。分工的不同就是差距大,我才听你说过。”
“大队长,你也三十岁了,却不懂一个女孩子的心。”小叶被说得不好意思的跑了。
李汉文在她的后面大声:“你还是个黄毛丫头。”
小叶停止跑步,回过头来:“我已经十九岁了,是个大姑娘了。”
坟地里杂草丛生。广蓉的新坟就挨着金秀的坟墓。
李汉文坐在广蓉的坟墓前,泪水双流:“广蓉师妹,金秀妹妹,哥看你们的来了,哥好想你们啊。你们就起来和我说说话,好吗。你们起来啊。陪我说说话。是我对你们不住,是我没好好的保护你们,我好好的保护你们了,你们决不会弃我而去。广蓉,金秀。”
师太也深重的喊着:“广德。”
李汉文转身一看,师叔站在后面。他喊着:“师叔,您来了。”
“来看看广蓉和牺牲的同志们。”
李汉文说:“这一次去湘西,我没把付林和小叶的尸体运回来,我对他们不住。”
师太说:“这不能怪你,在那样的环境里,活人都不知怎样活过来的,怎么去把一具尸体运回来呢。”
李汉文说:“我没好好的保护广蓉,师叔,我对您不住。”
师太说:“广德,你不要自责,这都不能怪你,只怪她学艺不精。为了赶走日本鬼子是有牺牲的,你就别自责了。沙木的来到,这里的战斗会更加激烈残酷,不让这些优秀的儿女死去,你就要带领这班人更加谨慎的防止沙木的偷袭。”
“谨记师叔的教诲。”李汉文也叮嘱:“师叔,您也要注意。”
师太说:“我会注意的。”
师太回到翠云庵。傻姑见到师父,倒在他怀里痛哭着。
师太问:“我出去这么几天,没来人把你怎样吧。”
傻姑:没,没有,我天天是关着寺门的。晚上睡觉也是关着门的。
师太叮嘱:“虽然师父回来了,你还要多留神,防止别人来害你和师父。听懂没有。”
傻姑说:“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