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反复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房间,才紧张的开口:“同,同志,你看见我姨了没?”
他就换个衣服的时间,姨跑哪里去了?
“说什么傻话?我就是你姨,衣服换好咱们就出去吃饭。”时想想拿炭笔将眉尾拉长,还在自己的眼角点了一颗痣。
“同,同志,别开玩笑了,我姨没您年轻。”苏祁安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语气生疏,眼神防备。
时想想拿红纸在嘴唇上抿了一下,直到嘴唇变成血红色,她才掐着嗓子用之前的嗓音跟他打招呼:“现在信了?”
“!!!”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祁安整个人都不好了。
到底,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
“别怕,姨只爱钱!”时想想走到苏祁安跟前,仰起头,踮着脚,很努力拔高自己的个子,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苏祁安一想也是,很快就适应她的新身份:“姨?我叫你姐吧!”
时想想双手环抱在胸前,问:“你多大?”
“十四,过几天15。”苏祁安老实的回答。
“成,叫姐!”
“吃了饭,我就送你回家。”时想想将红色的围巾围在脖子上,拿了一顶帽子戴在苏祁安的头上:“记得让你爸妈打钱,我要现金。”
“好。”
他姨。
不。
他姐!
真的将爱钱刻在了骨子里。
知道她图钱,莫名其妙的,好有安全感!
两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从招待所出去,找了一家饭店点了三菜一汤。
酱牛肉,牛肉大拼盘,宫保鸡丁,一份甩袖汤。
吃饱后,时想想打了一辆出租车,将苏祁安送回去。
她搓着手准备收钱。
“等等。”
到家门口的时候,苏祁安忽然叫停车子。
“怎么了?”
“我,我看到绑架我的人了。”
苏祁安颤抖的声音几乎听不清,时想想闻言,眉头一蹙,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一男一女。
“你确定?”
“是,是他们。”苏祁安肯定的点头。
时想想见状,也怕打草惊蛇,要是苏祁安出了事,她不白忙活了吗?
“师傅,我们走错了,麻烦送我们回去。”时想想道。
“送回去要另外收费。”师傅怕他们不给钱,出声提醒道。
“没问题。”
时想想说完,摸了摸口袋里的八毛钱。
她本来想着到了苏家,让苏祁安把打车费付了。
哪里想到会出这档子事。
她扭头看向车外的车水马龙,眼尖的看见路边有一家黄金当铺。
“师傅,在路边停一下。”
时想想让苏祁安在车里等她。
她径直走进当铺。
“同志,想出点什么?”
时想想掏出在火车上顺的金链子:“金子什么价?”
老板上下将时想想打量了一眼:“22一克,跟金店的回收价格一样。”
比黑市便宜了6块钱!
出租车师傅还在那儿等着呢,时想想一咬牙,让老板绞了一小节金链子:“称吧!”
老板也不恼,笑着称了金子:“同志,56克,一共是1232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