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离开了,晏洵微微松了一口,然后偏头看向被窝里一动不动的人,眼里的情裕并无半分递减。
压下心头的躁动,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拉起被子道:“他们走了,你……”
话还未说完,晏洵拉开被子的一瞬间,一个拳头猝不及防地挥了过来,他本是条件反射想要格开,然而当目光撞上她怒不可遏的眸子时他放弃了。
这一拳可谓挨得结结实实,直接将他的嘴角给打破了。
楚玉笙气得浑身发抖,她能看不出来他刚刚迟疑的动作?
然而他越是这样她越是火冒三丈,等簇了火焰的双眸狠狠地剜着他,随后拉上自己的衣服下了床。
外面什么动静她都听不见,只听见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是那么的急促,就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她咬牙捡起地上的腰带,只觉脸上烧的慌,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反正让她好生不爽。
整理好衣服,她正欲抬脚开门离开,晏洵一把拉住了她。
“放手!”楚玉笙转身低吼,她双目赤红,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就在这时,外面凌乱的脚步声以及人影在他们门口徘徊,晏洵就这样紧紧地拉着她,没说话。
“都找过了吗?”
“没有。”
“我也没找到。”
“换个地方找找,我就不信他们能插翅飞了。”
“是。”
待外面脚步声逐渐离去,楚玉笙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晏洵保持着被她甩开的姿势停顿
在原地,望着她愤怒离去的背影,神情掠过一丝自嘲。他整了整衣袍,拂去嘴角的血迹,这才抬脚跟着走了出去。
当楚玉笙怒气冲冲地打开门回到房间,那厢彩衣已经在漫不经心地穿衣服了,她抬眼瞥了一眼床上两个不自在的大男人,尤其是邢钊。
明阳从床上跳了下来,道:“他们走了。”
“嗯,接下来你们安心地待在这里,他们应当不会回来了。”彩衣将衣服穿好,朝他们点点头,随后道:“有事我再来通知你们。”
“好,多谢彩衣姑娘。”邢钊和明阳作辑道谢。
彩衣连忙挥挥手,然后好奇地目光瞥向一声不吭的楚玉笙,还没开口,那厢门口出现了高大挺拔的身影。
邢钊连忙上前行礼,“主子。”
“嗯。”
晏洵淡淡应着,随即目光落在了楚玉笙身上,她当真是气坏了。
邢钊疑惑的目光游离在自家主子和楚玉笙身上,这才发现她整个人笼罩着一层寒霜,那低气压还没靠近都觉得好强。
彩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福了福身,这才含笑离开。
邢钊见屋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他连忙开口:“主子,现下怎么办?”
“等。”晏洵淡淡道。
“等?”邢钊觉得他应该舍己为人,追问到底:“等什么?”
“等楼下的人离开。”晏洵说着抬眼看向邢钊,“然后你出去备一辆马车。”
“啊?”邢钊问:“我们要去哪儿?”
“出
城。”
听到这里的楚玉笙终于微微抬头,冷眼瞥向晏洵。后者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勾唇微微一笑冷然道:“有人过河拆桥,我更愿意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