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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真自私（第1页）

言然的事情一直折腾到了半夜，这才安稳了下来。

“阁主，已经处理妥当了，您可以进去了。”

楚玉笙撇头看了一眼那产婆，随后目光落在坐着如同雕像般的泉渊。但见他忽然起身，透过珠帘看向屏风，明知什么都看不到，却如此悲凉。

楚玉笙深色复杂地看着他，说实话她并不同情，因为她未知全貌，所以没有立场去说什么，只是这让她想起了前世与晏洵之间的纠葛，除了无尽的恨意，她还有什么呢？

泉渊并没有进屋去探望言然，在楚玉笙看来，他应当是失望了吧！

待他离开后，楚玉笙起身，想着还是等明天她情况好点了再过来探望，然而她刚想要走，那湘湘从里面走了出来，没好气道：“我们家小姐让你进去。”

楚玉笙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

屋里只要是带血的东西全部换成了新的，一进入便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屋里燃起了香，浓重的血腥味逐渐被熏香代替，只剩下有些浓郁的香味。

言然坐靠在枕头上，惨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大概是小产要了她的半条命，她整个人呈虚脱状。见她过来了，她微散的目光逐渐有了焦距，毫无血色的双唇微微动了几下。

楚玉笙走至床榻坐了下来，并不言语，只是淡淡地打量着这个让季蒙惦记了这么长时间的女人。

“季蒙……”言然目不转睛地

盯着楚玉笙，气若游丝地问：“他……是不是来了？”

楚玉笙闻言轻嘲一声，道：“言小姐，您可真会演戏，比我还会演。”

“抱歉。”言然微微垂眸，“我自一年前就被关在这里，从未踏出去一步，我已经……”她抬眼，疲惫的眼神几近渴望地问：“所以说……季蒙他……真的来了？”

楚玉笙望着她不说话。

她抬手抓着她的袖子，又问：“他是不是……来取我的……我的骨灰？”

“他来了，你很开心吗？”楚玉笙反问，眉眼充斥着疏离，她道：“你当初死在他怀里的时候，你是怎么对他说的，你还记得吗言小姐？”

言然一怔，带着几分欣喜的眸子忽然黯淡了下去，她无力地垂下手，靠在枕头上叹道：“是啊……当初，我以为我……没命了，才说不准他涉足璎珞阁……谁知道，竟过去一年多……这一年多……我天天在等他来找我……天天在等……”

说到最后，她竟有几分哽咽。

楚玉笙冷眼看她悲从生起，没有所谓的怜悯，有的只是嘲讽而已。

言然道：“听到你说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是他来了，一定是……”

“言小姐，”楚玉笙有些不耐烦道：“我来不是听你在这里诉苦的。当然，有一点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来找你的骨灰。可惜……他没看到你已嫁为人妻，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虽然……”说到这，她嘴角

勾起一抹嘲讽道：“虽然你将孩子打掉了，但是我劝你还是收一收和他相认的心思，或者让他带你走的心思。”

“为什么？”言然含泪反问：“我并不爱泉渊，是他逼我的？如果不是他强迫我，我会怀孕吗？我一直一直以来想要打掉这个孩子，但是我下不去手。但是这一次……我可以，为了季蒙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