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生气得双目赤红,却没有冲动,他看了顾崇玉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张明月。
张明月可是护主的很,平日里他想挨一挨顾崇玉都不肯,今日那小子
不知死活,调侃自己找相公,就是把顾崇玉当成令人欺负的男子了,他不信张明月能忍。
刚好他可以坐山观虎斗,等待黄宗仁一行吃瘪。
张明月确实气得上火,看到对面那群人用恶心的目光往顾崇玉身上瞄,她恨不得将人眼珠子直接挖出来。
可她还未出手,就被顾崇玉拦住了,示意她不要冲动坏事。
顾崇玉脸上挂着微笑,轻轻劝慰道:“没必要和这帮酒囊饭袋争口舌之快。就算赢了,也不会有多大的成就感。”
“小子,你说谁是酒囊饭袋?”
“谁应就说谁。”顾崇玉毫不客气地回应,立刻让对面想要骂人的人都噤若寒蝉。
他们心知肚明自己的斤两,才如此忌讳这些话。
黄宗仁见状,冷哼一声:“这位兄台还真是嚣张,不知道兄台府上在哪里,家里做什么营生?”
顾崇玉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鄙姓王,府上的位置你就不用知道了。这次的花魁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要不我们来赌一把,看看这次谁能赢,输的人就老老实实认个孙子,怎么样?"”
顾崇玉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都一愣,没想到她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赌约。
李银生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好呀!
他们这边若赢了黄宗仁认孙子,看他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出门找自己麻烦。
若输了,是顾崇玉提的赌约,对他伤害也不大。
他没想到自己不过在顾崇玉面前说了黄宗人几次坏话,顾
崇玉就真的和黄宗仁干上了,心中乐开了花。
“好,就这么干。黄宗仁,赌不赌?你若不敢赌,就乖乖的退出平川。听说你家船厂出了点事,不会没银子了吧。哈哈哈~”
顾崇玉说赌,并未提出什么要命的赌约,不过是认个怂,按黄宗仁原本的脾气定是要争个高低的。
就算输了又怎么样,他不认,李银生也没本事强压着他低头,到时候丢人的还是李银生。
但今日,却不一样。
李银生说中了他的痛处,他家船厂确实出事了。
船厂交付的新船,最近出了好几起船只翻覆的事故,这简直太巧了,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事主要求赔偿,父亲咬牙全赔了,一点都没敢还价,就是怕事情闹大,但外头还是有了一些影影绰绰的流言。
船厂的船也都暂时停止交付,重新检查和修复,生怕幕后黑手再次出手。
平日里,他总是放纵自己,只顾享受,觉得有父亲在,有船厂在,后半生就能过上悠闲的日子。
现在船厂出了事,他才意识到平静的日子并不那么容易得到,于是他决定留在家里,分担一些父亲的压力。
可父亲却嫌弃他什么都不会,事实上他确实什么都不会。
倒是祖母提醒他,外面已经有传言,他突然不出门晃荡反而让人多生猜疑。
所以,他只能如往常一样来逛花楼,毫不意外遇到李银生。
现在,李银生用船厂激他,他不得不应战,还
必须要赢!
"好!”黄宗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厉声道,“今天谁怂谁就是孙子!说一说,怎么比。”
顾崇玉笑道:“不用那么着急。既然决定了,那就立个字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