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清楚这家伙是怎么跟外面的人联系的,所以周围的人紧紧的盯着拓跋磊,甚至连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要格外的分析一番。
拓跋磊当然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可是现在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
被阉割的疼痛……让他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实际上早就已经青筋直冒。
身下还在流血,伤口没人处理。
等到伤口感染的时候,估计他这条小命也就玩完了。
拓跋磊忍着全身的剧痛,好不容易把手放进嘴里,然后轻轻的吹了几声。
楚怜马上睁开了眼睛,哪怕离得挺远,他也能听见这一声口哨。
“唐源,看来那个摄政王已经在开始联络自己的部下了,咱们可得准备好,千万不能让人攻击太子府!”
唐源伸手把人搂在怀里,对于自己布置的陷阱,他还是挺有信心的。
“不用着急,天色还早,咱们再睡睡。”
“太子府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的,这段时间我又让青衣带着咱们的孩子,忘了另一个位置!”
“就连你都不知道,他也绝对找不到咱们儿子!”
“至于皇宫里面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皇宫里边进去当然容易,就像现在南宫珏就站在景元帝的面前。
老皇帝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全身颓废的躺在那里,每一天都靠这五石散来缓解自己的痛苦。
他已经没有能力在掌控太子了,当太子出现在他跟前的时候,他也没有其他
的感觉。
“你终于还是赢了……”
南宫珏在阶梯上坐了下来,甚至连椅子都没有。
地上冰凉,一如他的心。
“只可惜我却胜之不武!”
这个时候成王败寇,至于胜之不武还是怎么样,只要达到目的了,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景元帝呵呵的冷笑着。
“听你这话的意思还有几分遗憾?”
“都已经赢得这么漂亮了,你又何必继续在这里说风凉话?三个月之后我死了,你就是皇帝,这天下都归你所有!”
南宫珏神情淡漠的看着了皇帝,从最开始的敬仰到现在的冷漠,其实只有短短的一年时间。
“我说的是风凉话吗?”
“你如果输在我手里,最多也就说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是你却偏偏自己作死!”
“从岭南来的毒美人,你居然也敢宠幸……甚至因为忌惮我不惜将母后关在皇宫里……”
“父皇,不如你想想你死了还有谁会在意你?”
南宫珏淡淡的看着景元帝,看着这老皇帝的眼神变得忧伤起来。
或许换了以前他还想要安慰两声,可是现在连安慰的想法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