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房先生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抽搐,随后就将视线落到另一边。
站在那里的人略微一顿,随后还是用力量将自己的账本背在杨慎之的面前。
“大人我知道,我这些时日一直在翻看,总算找出问题!”
“那你为何不报案,而是这样自己吃下那所谓的苦头?”
众人听到杨慎之的问题,这才将视线落到那人身上,妄图看出对方隐瞒的缘由。
但那两人面上精明,根本就不想是那种所谓的会被人骗,或是愿意耐住不满的冤情的人。
察觉到所有人投来的视线,他更是艰难地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到他的身份,这人姓元,名叫晟生,自己只是个普通书生,但她家里还有一个做巡抚的姐夫。”
“大人应该知道对吗?毕竟这个衙门很有可能记录着元晟生这个人。”
杨慎之了然地点了点头,直接一叠曾经有人告发,最后被压下的纸状扔到了元晟生的脚边。
对方从未想到会是这样,眼睛瞪得溜圆,明显还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了站在那里的杨慎之。
“这般看着我,你觉得有什么作用?还是说我会像上一个县令那般放纵你偷取别人钱财?”
“你们按照他说的去算,缺了多少银子就让这位元晟生补上。”
他当然不会愿意,甚至都不承认这是自己做的事情。
只不过这个时候说多错多,元晟生还是要暂时保持沉默。
杨
清清看着人这副模样,眼中满是嘲讽,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了旁边掌柜的声音。
“其实我们都不是亏损最厉害的人,因为那些最倒霉的已经变成了这一张张状纸。”
“人已经不在了?”
听到这话,杨清清眉头一皱,看着那里依旧不以为意的脸,更是愤怒得不行,想要让人领略后世的厉害。
只可惜这里不是她的一言堂,只能将视线落到自家父亲也就是现在县令的身上。
猜到女儿心思,他只是拍向手中惊堂木,让所有人看向自己。
“你们各说各的能有什么用,先将这些东西全部算个清楚,对了还有你们各自的证据,不然又要有人说不行。”
“原来如此,大人放心,我们都带着各自的证据,对了此人还有些无耻,甚至还一而再地讨要不该有的工钱。”
杨慎之不明白这个所谓的不该有的工钱是什么意思,自然是看向旁边师爷,让人等会一口气全部询问过来。
察觉到老爷的意思,他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随即便在桌上一边询问账目,一边说着各种事情。
等到全部记录在案,这才看着几个比较苍老的人身上。
“你们也是因为不敢得罪那巡抚?才没来报案?”
“的确如此,毕竟先前这些来高壮的,大部分都被元晟生的姐姐告知姐夫,最后被折磨得破产。”
“这个所谓的折磨又是什么,难不成还能在你们的铺子旁边开个一样的
?”
掌柜缓慢地摇了摇头,这才将视线落到另一个方向,露出更为苦涩的笑容。
察觉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他不得不解释,只能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