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他们倒抽口气,眼神闪躲。
明月呵呵一笑,“洒扫之事是最简单的,可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你们居然也做不好?树上掉落的枯叶是要专门的用篓子装起来,或是放入柴房,以作引火之用,又或是与其他东西一起当成废物扔出府去,无论哪种情况都不是留在院子里,任由其腐烂发臭。”
她语轻声厉的又道,“这里是主子的院子,院子里却有腐烂之气?你们可知,这是大罪?轻责杖责,重则发卖,怎么,你们还觉得自己没有错吗?”
谢府是百年之府,自有其底蕴和风华,可是一个主人院子里居然有这样的味道?这是打谢府人的脸啊,说句不好听的,众人提及谢晚阳时只怕不是他的凌厉,而是发臭的院子吧?
明月似笑非笑的模样薄在小厮们的眼中,背脊发寒,立时便慌了,卟一声跪地求饶。
“姑娘饶命,我们知错了,还请姑娘手下留情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是啊,我们再也不敢了,请姑娘饶了我们吧。”
让主子声名蒙羞,他们可承担不起啊。
明月呵呵一笑,“你们求我也没有用,而且这也是你们该受的,我劝你们速速退下,趁着公子
还没有发火之前去管事那里各领十板子。”
说罢,明月砰的一声把门关了,将这些人紧紧的关在门外。
回到院子里,她又如常的做事,一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谢晚阳倒是有些发愣,她竟能够在威胁与平静之间平滑的切换?朝堂上的那些个变脸的朝臣也没有她这样能变的吧?
“公子,您不看卷宗了吗?”
明月发觉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游走,不禁好奇的问。
谢晚阳轻有种偷看被抓包了的感觉,轻咳一声,“今日卷宗已阅完。”
明月哦了一声,不再作答,坐下来主动将二夫人到院子里的事说了一遍。
谢晚阳本就是为着此事而来,立即精神了起来,当听到她说二夫人将那花瓶带走,微微一怔。
他的母亲他是知晓的,在她的眼里无论他做得有多好都不如长房的那个,无论他在圣上面前多优秀,她也不会高看一眼,被忽视,被贬低,被教训皆为常事,可是今日她不仅没有发火,而且平静的带着那假的花瓶离开了?
明月道,“公子放心,奴婢日后自会应对。”
谢晚阳突然一笑,“那本公子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院子里的事儿我不用管了?”他可以安心的做外头的事情?
明月疑惑,“公子寻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谢晚阳原本笑着的脸又立即收敛了起来,“你是这样认为的?”
他气息的突然改变倒叫明月一怔,一副难道不是的模样
看着他。
谢晚阳气结,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他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这个女人居然会以为他让她过来就是为了处置院内的杂事?若非情非得已,他早已将她的身份换成婚未妻,而不是区区的奴婢。
明月目瞪口呆,她看错了吗?她怎的感觉谢晚阳此时一副小孩子心性了呢?
只是明月还没有想完,院子里又出现一道声音,“明月,大夫人请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