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更讨厌的人出现了,独占九公主。
乌俊自然觉得,江御医与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存在谁看不起谁了。
“那成月公子一直与公主殿下形影不离,还把其他七个人赶走了。”
江浔听了,却没有别的表情,仿佛在他的意料之内,“他叫成月?”
乌俊不清楚,反正听晴月宫的宫人说的。
江浔回头看了眼书房的方向,然后就走了,这一走,他又请了几日的假。
据说是伤了手,正在家里养伤。
何安澜听到的时候,已经是几日之后,她跟盛晏青坐在亭子里垂钓。
长长的鱼竿架着,被晾在一旁,说是钓鱼,还不如说是愿者上钩。
锐意依旧在一旁抚琴,像极了摆设。
他是乐师,也是如今那十人里,唯一一个能接近九公主的人了。
可惜,那成月公子日夜陪着九公主,锐意就是离得再近,又有何用。
南荣挨了打,不过是在自己榻上多拖延两日,九公主也不曾去看一眼。
第四天还不是一样,早走晚走都是得走。
他们二人留下,也没好到哪里去,乌俊现在除了修缮屋顶,都被叫去劈柴了。
反正就是,不能在九公主面前,耍那些三脚猫功夫了,没人爱看。
何安澜放下茶杯,随口问道:“你把江浔的手给弄伤了?”
她只记得,当时自己进门之后,就看
见江浔一直捂着肩膀。
后来他被盛晏青赶走,何安澜担心江浔会不会泄露秘密,想去追。
可是盛晏青不让,他说江浔不敢。
现如今看来,他说的没错,确实不敢。
“御医替皇室诊治百病,没想到那么脆弱。”盛晏青替她把茶杯满上。
何安澜捏了捏他的手,“你的伤呢?”
她是不担心盛晏青不敌别人,只是怕他一不小心,又让伤口崩裂了。
这前后的态度之差,锐意都看在眼里,琴音弹错了一个,还好没人发现。
他连忙收回视线,又继续往下弹。
盛晏青瞥了他一眼,把人揽过来,凑近了才说:“你不压到就没事。”
经过好几日的日夜厮磨,何安澜已经渐渐习惯了,“怎么,你还敢赖我?”
她的床很大,目测可以并排躺五个自己,何况现在就睡两个人。
“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每天夜里她都小心翼翼,不想枕着他的手。
可当何安澜准备滚开,盛晏青就先察觉了,还非要跟着,贴得紧紧的。
她只能避开那伤口,蜷在他的怀里。
不管前一夜二人以何种姿势入睡,第二天醒来,一定是树袋熊抱树。
她是呆萌的熊,他是一动不动的树。
“不想好了,入赘当你的驸马如何?”盛晏青一说完,鱼竿突然动了一下。
何安澜立马扑过去,猛地提竿,鱼没有了,鱼钩上的蚯蚓也没有了。
一旁侯着的宫人连忙上前,替她串上新的蚯蚓,又往鱼池里
甩了钩出去。
新一轮的愿者上钩继续,而何安澜状似无意,忘了回答盛晏青刚才的话。
她的晴月宫闭门有几日了。
他的伤也无大碍,是时候该想想,怎么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