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浔则是满心不悦,九公主何时求过人,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求他。
若是放在平时,江浔让她求自己,何安澜只会立马让他滚出去。
这男人竟然对她这么重要。
何安澜看他不动,有些着急,“你若是不救,明日起不准踏足我晴月宫半步!”
她没什么能耐,好歹也是这晴月宫的主人,大不了让灵芝关门谢客。
皇帝爹爹也不让进,看谁先着急。
灵芝端着水跟毛巾进来,“公主,水跟药都准备好了,还需要什么?”
“送客。”何安澜也不看江浔,他不救,她自己救,反正药都是差不多的。
灵芝看向江浔,何安澜已经在拧毛巾了。
江浔叹了口气,把药箱往旁边一放,坐在床沿边,给盛晏青把脉。
何安澜拿着拧干的湿毛巾,给盛晏青擦汗,也不知道他难不难受。
江浔按了脉搏,拉一下她的手,“走开。”
何安澜刚想问干嘛,他又说:“灵芝过来,帮忙把他的衣服给脱了。”
这人受的外伤,自然得脱衣服处理伤口。
九公主乃千金之躯,哪有让她伺候人的道理,江浔也不准。
不管这人是哪门子朋友,他才不要何安澜伺候别的男人,受伤了也不行。
灵芝上前,帮江浔一起给盛晏青脱衣服。
何安澜被他挡在后面,紧张地看着,又出声道:“小心点,
别弄疼他。”
江浔充耳不闻,手上的动作更加粗鲁,三两下就把盛晏青的衣服扒了。
“转过去,别看。”江浔跟何安澜说的。
何安澜心想她什么没看过,不过就是脱了个上衣,有什么关系。
江浔瞪她,“还要不要我治?”
她再这么看别的男人,他就要罢工了。
“治治治。”何安澜不情不愿转过身去。
可是她这一转身,就没人知道,盛晏青的伤不在身上,而在手上。
江浔看着他手上的伤口,这么新,这么浅,怎么能糊何安澜一手血。
可是江浔疑惑归疑惑,他没有出声,只是替盛晏青清理了伤口,又上药包扎。
何安澜看着灵芝拧毛巾的水,还好,好像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
江浔不愧为御医,很快就处理完。
这要是让何安澜自己来,慢就算了,指不定得给盛晏青包成个粽子。
她问江浔:“他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盛晏青刚才抱着自己的时候,还很清醒的,现在怎么就晕过去了。
江浔慢悠悠道:“不重。”
他也不知道,何安澜在担心什么,不过是被刀剑割了个口子,又不致命。
“那他为什么不醒?”她拿手指探盛晏青的鼻息,活的,没死。
江浔看见何安澜的动作,不高兴地拉了她一把,“估计是睡着了。”
留了那么多血,疲惫了很正常。
何安澜‘哦’了一声,“那还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你都告诉我。”
盛晏青这样子,肯
定是走不了了。
江浔不搭理她,转而跟灵芝道:“让他注意别碰伤口,别用蛮力,别碰水……”
何安澜的目光都在盛晏青身上。
江浔交代完灵芝,想了一下,又说:“叫两个宫人,把他扶到偏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