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盛昊泽都知道,盛嘉佑还是替他去的,去确定盛晏青的伤势。
结果竟阴差阳错,让他认识了她。
盛昊泽问:“当时安澜公主不是已经答应要随佑弟回京,为何又食言?”
主要是,盛嘉佑看上去对何安澜念念不忘,盛昊泽怕他坏事。
何安澜含糊不清道:“你怎么不问问,他都干了什么混账事?”
盛昊泽当然知道,可他想问的不是这个,“安澜公主对本王,也会食言吗?”
如若盛嘉佑知道,她主动跟盛昊泽做了交易,应该会很不高兴。
别的东西能让,但是眼前人不行。
何安澜对盛嘉佑,不过是个女人,他想要女人有啥难的,不差这一个。
可她是敌国公主,对盛昊泽来说,那用处自然是大得多了。
何安澜端着碗,黑眸扫过他的脸,“那得看昊王要干什么了。”
盛昊泽突然伸手,她条件反射往后躲。
他笑出声,“你嘴角沾了酱汁,本王只是想替你擦一下,怕什么。”
何安澜立马用手背蹭了蹭,“我自己来就行,不敢劳烦昊王。”
盛昊泽把手收回去,“本王不需要你做什么,到时候只要站本王这边就行。”
别人于盛晏青不疼不痒,可是何安澜的倒戈相向,大概会是给他致命一击。
她点了一下头,然后继续吃饭。
盛昊泽起身,
去了隔壁。
他的身影过了石墙,看不见了,何安澜立马放了碗,轻手轻脚走到墙边去。
她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他们提了李石飞,说他已经做了证。
何安澜心里忐忑,想再挺详细点,却发现他们已经不说话了。
没声音了,她正疑惑,可是一抬眼,便被盛昊泽吓到了,“你,你干嘛?”
妈呀吓得心脏病都快发作了。
盛昊泽只漏半边脸,半个身子,“这话不该本王问安澜公主吗?”
他突然出现,怎么还倒打一耙了。
何安澜吓了一跳,随后回过神来,“本公主只想知道你们说什么。”
盛昊泽说:“不该知道的,本王劝你还是别知道得太多,容易惹祸。”
何安澜看他,“你同意合作,又什么都不肯说,就是在防着我。”
都没有互相信任,如何谈合作。
盛昊泽眯了眯眼,“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安澜公主想知道什么?”
本来何安澜该是吴岳山的人,却生了变故,盛昊泽确实信不过她。
“本公主只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何安澜故作镇定。
盛晏青说很快,盛昊泽也说只欠东风,而她已经在牢里待三天了。
“昊王能不能帮帮忙,本公主想沐浴,这里又脏又臭,谁住谁疯!”
别说原主没住过天牢,何安澜也没有。
“你最好是能替本公主弄张大床来,那张木板床,硌得我腰疼……”
盛昊泽心想,还真是麻烦。
“安澜公主再忍忍,本
王一定尽快让你出去,你再委屈一下。”
何安澜不高兴地撇嘴,“一天又一天,昊王殿下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
盛昊泽摆手,“本王一会命人拿些被褥来,给你垫着,再拿些厚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