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青究竟留着人做什么,这下还惹了祸,何安澜真的好想问问他。
见她不吭声,吴岳山突然开口:“九公主不是跟晏王成双成对吗?”
“为何会沦落到,与末将这旧情人一起关在这里?是被抛弃了?”
他话里的嘲讽是不加掩饰的。
谁让何安澜不听话,吴岳山是专门来带她回何西朝的,可结果呢。
她不仅对敌人舍命相救,还要嫁给他,吴岳山想到这里,就很不高兴。
以前自己是真的不喜欢何安澜,她仗着圣恩,目中无人,嚣张跋扈。
偏偏对他却殷勤过了头,烦得要死。
可是现在的何安澜,身上那股子气焰消失了,她还替别人挡了箭。
吴岳山不是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他如何能容忍,何安澜突然把所有热情收回去,转手又给了别人。
吴岳山看见她吐血的那一刻,心隐隐作痛,却也不知道为何而痛。
“吴将军是本公主何人,竟敢过问本公主私事?”何安澜的声音冷了几分。
盛晏青是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抛弃她呢。
而吴岳山也不是什么狗屁旧情人。
原主要为他送命,那是她的事,她识人不清,何安澜才不背这个锅。
“九公主以前心心念念,想嫁给本将军,现在攀上高枝,就翻脸不认人了?”
吴岳山竟然抓住了她的手。
何安澜惊了一秒,随即就是厌恶。
“你给我松开,谁心心念念嫁给你了,要点脸
好吗,那不是我!”
原主什么眼光,好好的盛晏青要丢天牢,却看上这种表里不一的人。
吴岳山不松手,“不是你是谁?”
往事历历在目,他都记得清楚,哪里是她矢口否认,就能不存在的。
“关你屁事?”何安澜挣脱不了,便拿出匕首,在吴岳山的手背划了一道口子。
口子不深,但鲜血立马往外冒。
他吃疼,自然就松手了,“九公主还是如此狠心,你是铁了心要跟晏王?”
今天准备出发,所以何安澜把匕首带在身上了,没想到这会派上了用场。
还好刚才关进来的时候,没有被人搜身。
“本公主嫁谁,轮不到你来过问。”何安澜对坏人,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特别是吴岳山,他射了她一箭,再加上原主一条命,简直仇深似海。
这下两人都消停了,谁也不说话。
何安澜在牢里踱来踱去,三面墙,一面栅栏,与之相对那堵墙有个小窗。
她比较矮,踮起脚只能勉强够得着,根本看不见外面是哪里。
除了等,何安澜没有别的办法。
此时的盛晏青,正跪在御书房里,皇帝的书桌前,他比谁都着急。
“之前为了救儿臣,安澜中毒失明,她的身体不好,求父皇放她出来!”
天牢里又脏又臭,是关罪犯的地方,何安澜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皇帝翻阅着奏折,不为所动。
昨夜珍妃派人来请,说是练了首新曲子,请皇帝去听,所以他便去了。
结果何云汐穿着单衣,跪在他经过的道上,那张小脸被冻得瑟瑟发抖。
皇帝虽然防备着她,可也看不得小美人生病,便把人抱回宫,还请了御医。
何云汐却非要跪在地上,“臣妾有要事禀告,请陛下屏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