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生气,盛晏青这算什么哄人的法子,分明是取悦他自己。
盛晏青却用手捏着何安澜的脸颊,不让躲开,含着那双软唇,从浅到深。
他很耐心,从一开始她的牙关紧闭,到被攻城略池,也不过片刻。
屋里只有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盛晏青亲了又亲,却还要压下冲动。
何安澜环着他的脖子,“王爷以前可是最重礼义廉耻,如今竟然这般举动。”
若是现代,这干柴烈火,下一秒就要点燃起来了,不燃尽不罢休。
可古代不行,盛晏青答应给她名分,没做到之前,就不能毁人清白。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手牵着手。
“本王若是不守礼义,你以为,你还有力气在这里嘲笑本王?”
盛晏青不由得暗叹,在归途中两人同住,竟是与她最亲近的时候。
每夜软玉在怀,心里每个角落都被填满。
现在两人的屋子仅一墙之隔,有人睡得安稳,有人却孤枕难眠。
何安澜撑起上半身,青丝垂落在他胸前。
“我可得事先声明,若是王妃再使阴招,我没道理站着挨揍的。”
她不是脾气暴躁、不讲道理的人,可若别人先动手,自然也是要还手的。
盛晏青摩挲着她的脸,“谁敢动你?”下场必定如那两个下人一般。
打残了?燕儿听了有些吃惊。
旁边丫鬟连连点头,“听说正躺在床
上鬼哭狼嚎,也没人敢请大夫。”
王爷命人打的,谁敢多事。
燕儿是刚伺候完王妃用膳,找了个小丫鬟在屋里候着,自己过来吃点东西。
都不用她开口问,旁边的丫鬟都在讨论此事,“谁让他们瞎了眼?”
现在府里甚至有人偷偷开赌,赌晏王妃跟可安姑娘,谁会留到最后。
燕儿一拍桌子,“王爷与王妃不过是夫妻情趣,谁准你们如此猜测?”
以往她出声,丫鬟们自是惹不起。
可眼看着晏王妃要失势的样子,总有些个不怕死的,早看不惯燕儿了。
“燕儿你吓唬我们做什么,若是那可安姑娘进门,看你还能狐假虎威吗?”
现在愁的不只是晏王妃,还有燕儿。
她随自家小姐进的晏王府,那是自己唯一的倚靠,自然要维护的。
“我撕烂你的嘴!”燕儿冲过去打了丫鬟一巴掌,两人差点打起来。
旁人都在拉架,才没有惹出什么祸事。
燕儿气呼呼地往茅房的方向去,遇到了落单的半双,“你!给我站住!”
“是燕儿姐姐。”半双笑脸相迎。
燕儿问:“去哪里?”
半双说:“刚才吃撑了,去个茅房。”
两人同路,一起去了茅房,完了燕儿却把她带回了清涧院。
贺茹兰在屋里试衣服,半双进门就行礼,“奴婢见过王妃。”
燕儿在路上已经提醒过她,晏王妃才是晏王府的女主人,问什么就答什么。
贺茹兰扫了一眼,“平时可安姑娘跟王爷
,可有什么逾规越矩的举动?”
半双眼珠子转了一圈,跟朗诵似的,“发乎情,止乎礼,不曾越雷池一步。”
这是醉柳教的,防的就是现在这样。
贺茹兰眼里带了不屑,“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如此维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