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再不懂事,也能听出盛晏青话里的不悦,还有那脸上的心疼。
护院立马拿来了剪子,准备解绳子。
盛晏青扫了他一眼,护院赶紧把剪子递上去,“还是王爷来吧。”
盛晏青亲自解了绑在何安澜手脚上的绳子,“可安,醒醒,可安?”
她一动不动,装得死死的,还感觉到,他居然拿手,探自己鼻息。
何安澜很想笑,一直憋着,不能笑。
盛晏青沉声道:“她为什么昏迷不醒?”
护院有些紧张,但是实话实说:“刚才还好好的,可能是……饿晕过去了……”
这姑娘一天都精力旺盛,又是喊又是闹,这会却跟个睡美人似的。
护院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没人来送饭菜,他可不敢自作主张。
谁能想到,一个可疑的女贼,竟然要劳烦王爷,亲自来柴房放人。
盛晏青摸上何安澜的额头,随后把人打横抱起,“派人去请大夫。”
护院愣了愣,饿晕了不应该赶紧喂东西吗,为什么要请大夫。
何安澜闭着眼,在心里默默回答了盛晏青,请个屁大夫。
盛晏青从护院面前路过,“还不快去?”
护院应声,连忙去找人了。
盛晏青把人带回了昌吉院,不是送回她的房,而是进了他自己的屋子。
一进屋,何安澜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肚子又忍不住想咕咕叫。
但她就是保持一动不动,连
手都是自然垂落,在别人眼里,不是睡了就是晕了。
盛晏青把何安澜放在自己床上,一声不吭,就给她脱鞋子。
何安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很想看,但是又得忍着,不想被发现。
盛晏青走开去,取回一个小罐子。
里面装的是治伤的膏药,他挖了一些,涂在何安澜的手腕处。
这手都被绳子蹭破了皮,盛晏青心疼不已,“乖乖等本王回来不好吗?”
何安澜能感觉到,自己手腕处的隐隐刺痛,被这冰冰凉凉所安抚。
她的心,也为他的语气,软了不止一寸。
盛晏青给何安澜涂完膏药,想拉她的手,却发现她的右手蜷成了拳头。
何安澜手掌心握着碎片,怎么能让他发现,硬是不让盛晏青打开。
他也没强求,又走开去,端回来一个碗,“这是今晚刚煮的鱼羹,本王喂你。”
盛晏青把何安澜扶着靠在床头,喝一口就凑过去,她微不可见地蹙了眉。
温热的鱼羹,鲜美至极,特别是何安澜饿了两顿,简直是无法抵挡。
盛晏青扶着她的脸,心无旁骛是真的。
何安澜却不是,她的心跳得厉害,总觉得,这怦怦怦可能被他听见了。
盛晏青喂完一碗,见何安澜还是没反应,他把碗放在一旁,伸手去扯她的衣带。
下一秒,何安澜不仅睁眼,掌心的碎片直抵盛晏青的脖子,“你干什么?”
碎片不能伤他,还被打落在地。
“不仅能装死,还能打人,看来
是本王太怜香惜玉,饿得不够久啊。”
盛晏青抓着何安澜的手,直视她的眼,他眉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我就知道,是你不让我吃饭!”
何安澜用力想挣脱他的禁锢,却被盛晏青拉进了自己怀里,“谁让你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