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脸色难看,她们两个都还没吃,就她吃了,也就她一个人拉肚子。
何安澜又说:“你们也别赖厨子,他做饭,还能不知道食物相克吗。”
兔肉本来就不是寻常的菜式。
若不是因为知道何安澜捕过野兔,她们也不会把主意,打到王妃的兔子身上。
兔兔确实枉死,可凶手又不是她。
燕儿眉头紧锁,“可安姑娘伶牙俐齿,特能狡辩,燕儿确实说不过你。”
“可是今日,王妃的爱宠在您的桌上,变成了菜肴,这事总得有个交代。”
何安澜不急不缓道:“事已至此,你说吧,你想怎么办,让我赔一只兔子?”
一只兔子值多少钱,还没上次那个玉镯子贵呢,但它偏偏是王妃的爱宠。
“赔一只兔子?”燕儿笑起来,“王妃的兔子,哪是寻常的兔子,你赔得起吗?”
“上次玉镯子的事,王妃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这次是你们自讨苦吃!”
“带走。”她示意丫鬟们上前。
醉柳也被抓着,挣脱不了,“你们住手!要怪就怪我跟珠玉,别碰可安姑娘!”
丫鬟们可不听她的话,有两个上去拉何安澜,动作粗鲁,也不管她看不见。
珠玉还说:“怪我做什么,你愿意受罚,你自己担着,我可不乐意。”
她哀求道:“燕儿姐姐,快放了我,憋不住了,那兔肉是不是馊了……”
主仆三人被丫鬟们拉到院子里。
燕儿嫌弃地掩了掩自己的口鼻,“你才
馊了,你吃了什么东西?”
珠玉又开始放屁了,燕儿连忙让人放开她,“滚滚滚,臭死人了!”
珠玉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往外跑,又想快,又不敢快,怕憋不住。
醉柳大声骂她:“你这个叛徒!”
明显就是珠玉跟燕儿串通一气,不然燕儿能放她去茅房才怪。
这盘爆炒兔肉,也是珠玉拿来的。
燕儿却反手给了醉柳一巴掌,“你才是叛徒,王妃待你不好吗,你吃里扒外?”
晏王府的女主人是王妃,醉柳却护着一个外人,属实该打。
这个声音清脆响亮,醉柳脸颊立马红了。
何安澜听到她挨打,立马出声道:“有话好说,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燕儿你凭什么,随便就打人?”
刚才燕儿打珠玉,何安澜没出声,可是现在打的是醉柳,她就不得不出声。
燕儿踱步过来,“可安姑娘,你心疼啦,那就怪不得醉柳向着你了。”
“我不仅打她,我还能打你……”她高高扬起了手,却没有落在何安澜脸上。
而是被谁用小石子击中,疼得燕儿骂骂咧咧,“谁,是谁暗中伤人?”
不止打中她,连带两个押着何安澜的丫鬟,都疼得惊呼出声,连忙松手放人。
有一年轻男子,身着浅蓝色,从屋顶跃下,轻飘飘地落在何安澜面前。
“在下幽冥,是王爷的影卫之一,奉命保护可安姑娘的周全,谁敢动她?”
他手上拿着几颗小石子,一副年少轻狂的
模样,“可安姑娘,您没受伤吧?”
何安澜动了动手腕,“没有。”
盛晏青的贴身护卫,不是只有车宗吗,何时又冒出来个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