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光线有些暗,可顾锦言还是能看的出来,剩下的那些药渣,隐约泛着淡淡的红色。
“回王爷,这汤药里有非常微量的红花。”
“红花?”司徒诀也凑了过来。
大夫看着她,征得顾锦言的同意,给司徒诀把了脉,沉吟道:“这红花的量虽然极其细微,服用一两次不会有什么影响,但若多次服用,便会造成滑胎。”
他看了看司徒诀,又看了看顾锦言,欲言又止。
司徒诀说:“但说无妨。”
他哪里听他的?眼神仍旧在征求顾锦言的意见,毕竟在他的眼里,她才是高高在上的厉王啊。
顾锦言故意拖了一会儿,才颔首:“你说。”
大夫说,这些红花的用量虽然不大,但多次服用便会造成滑胎,尤其是现在司徒诀的身体状态不好,他又是跳湖又是淋雨染风寒的,这点用量对普通孕妇没啥,对他来说,一两次这孩子估计就没了。
大夫都离开有段时间了,房间里只剩下司徒诀跟顾锦言。
这药有问题,在顾锦言的意料之中。
可司徒诀却觉得无法理解。
他独自思考了片刻,竟然用怀疑的目光去看顾锦言。
顾锦言:“。。。。。。”
司徒诀怎么想都觉得奇怪,谁会害他的孩子?除了顾锦言,在府里头貌似就找不出第二个敌人了。
“是你干的?”
“。。。。。。”她能说,他的诬陷简直都在意料之中嘛?
司徒诀这人有点傻白甜,遇到了事
情第一时间就会怀疑她,大脑回路怎么都跟别人不一样!
“你有点脑子好伐?这要是我干的,我还告诉你这药有问题?”
“本王怎知你不是心虚。”
“呵。我看刚才不应该让大夫离开,应该让他顺便给你看看脑子。”
“你什么意思?”这下司徒诀当真不理解了,她说的话把他给绕糊涂了。
顾锦言喊了声,懒得给他解释,只说:“你眼睛不好,我建议你去看看眼睛。”
她心里想的却是,就算是她承认了,他都一点办法没有,毕竟现在她才是王爷的身份,他一个空头王妃,说话谁会信?
这回顾锦言没解释,反而直接离开。
让司徒诀的心里愈加觉得奇怪。
他仔细沉思了半天,觉得也可能不是她干的。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就没必要告知自己,何况顾锦言脸上的那种表情,仿佛她知道真凶是谁。
既然知道,为何不直接告诉他?
反而有所隐瞒。
面对自己的嘲讽与质疑,那女人都闷声不说话,这不太合乎常理。
换成平时她早就用一百句话怼回来了。
司徒诀一个人越想越觉得奇怪。
但是顾锦言的态度不好,即使他冤枉了她,都不愿意主动去给她道歉。
这汤药出了问题,司徒诀也没心思再喝药,身体不适的他很快便入睡。
别院。
于汐汐听春晓把发生在那边的事说完,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春晓安慰她道:“夫人,听说王妃是
怀疑王爷干的,两个人吵了架,最后王爷负气离开,这件事应该查不到我们头上。”
虽说无凭无据的,春晓这孩子办事于汐汐也放心,可总归觉得哪里不对。
东窗事发过去两天了,仍旧是没人过来找麻烦。
于汐汐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这两天顾锦言有点忙,忽略了于汐汐,就让人给她送了好些首饰过去。原本于汐汐都以为自己被冷落了,打算采取下一步措施,顾锦言这么一弄,搞得她心情顿时变好。
她家王爷的眼里果然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