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污蔑你们什么了?”吴达问陆老夫人。
比起陆二老爷的话,吴达私心更偏向于相信陆老夫人的话,毕竟陆二老爷是什么作派,他这几天也看得清楚。
而且他与全勇共事多年,多少都了解一点全勇的脾性,以往押送犯人的时候,流放队伍里的女人可没少遭他祸害。
只不过这次他算是踢到铁板了。
陆老夫人语气嘲讽:“他说是我们给他孙子吃的鸡屁股害他孙子病成这样,非得让我们赔他驴车。”
吴达都无语了。
这一个两个的怕不是脑子有坑吧?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队伍里最不能惹的存在,嫌自己命太长了?
姗姗来迟的邓良刚好听到陆老夫人的话,扫了陆二老爷一眼,说道:“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很快就到。”
陆二老爷脸色一白,呐呐不言。
一刻钟之后,林东就把县城药铺的大夫请了回来,在吴达的授意下,大夫到昏迷过去的陆裴昌面前给他探起了脉。
刘氏脸色不太好,看到儿子烧得通红的小脸,到底还是心疼占了上风,只搂着他默不作声。
“风寒入体加之身体过于虚乏才病成样,与吃什么东西并无多大关系,是天气寒凉招致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孩子昨天应该冻了一晚上,你这当爹娘的也太粗心了些。”
大夫的诊断跟宋明鸢别无二致,众人可能会怀疑宋明鸢话里的真实性,但并不会怀疑大夫的话。
一时间大家看陆家二房的眼神就变得微妙起来。
昨天中午补货的时候他们可是亲眼看到二房掏银子买了不少棉衣的,除了棉衣,还让跟随的仆妇拿了两床被子,这样还能让孩子冻着?
怕不是不给孩子盖棉被吧?
大夫到底同情孩子这么小就遭罪,朝刘氏道:“待我多开几副药,你且带在路上给孩子每日煎服,只不过这病来势凶险,我也不敢断言能治好,还有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大夫,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救救我儿子!求你救救我儿子!”刘氏急红了眼睛。
大夫叹了口气:“医者父母心,并非我不想救他,他本该是要好了的,若不是昨天夜里冻得那么厉害,开几副药吃下去就能好。”
他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刘氏的哭诉,转身去看起了全勇。
驴车没了指望,又看到儿子烧得通红的小脸,刘氏终于绷不住痛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都怪娘,都是娘的错,是娘害了你啊!”
想到致使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刘氏双眼通红猛地朝陆二老爷看去,一双眼睛里尽是愤恨跟埋怨。
“你不是说只要让我儿子冻上一晚就能换到驴车吗!都是你出的馊主意!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她又哭又骂:“都怪你们!是你们害得他如今连大夫都看不好了,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我就跟你们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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