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逗他的,这都听不出来?
轻叹摇头,真是无趣。
岂料半个时辰之后,阿思正吃着早膳,便见修麟炀阔步而来,不由分说,一把将人拉起,紧紧抱住。
身上,没了之前熏人的脂粉味儿,只有将将清洗过后的淡香。
他这是特意回去洗了个澡?
“日后不许再说那些话。”他的声音低沉,听得出来,是动了气的。
“小奴才,你记着,哪怕你对爷半点感情都没有,爷这辈子也只要你一个人。”
“不许再将爷往别人怀里推,爷这辈子是你一个人的,下辈子也是你一个人的,生生世世都是你一个人的!你就算不喜欢,也得带在身边,不许送给别人。”
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不许,胸口在剧烈的起伏着,她被他紧紧搂抱着,能清晰的听得到他胸腔内的跳动。
如若换作从前,她一定会紧紧的回抱住他,然后告诉他,她绝不会将他推给别人。
只可惜……
眼下她的心跳一如往常,毫无起伏。
无情无爱的人,连情绪都异常的平静。
以至于那些肉麻的话都觉得难以启齿。
但阿思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对他太过冷漠的。
她知道,她眼下该是有所回应的。
于是,尝试着伸手回抱住他,而后轻轻‘恩’了一声。
以后,那些会让他如此不快的话,便不再说了吧。
她难得的回应,令修麟炀心情大好,忍不住用自己的下巴去摩擦阿思的脸颊。
他在青楼坐了一夜,气了半夜又想了半夜,方才匆匆洗去了脂粉味儿,但下巴上的胡渣却还是未曾打理。
这会儿这般摩擦着阿思的脸颊,只惹得阿思一个劲的往后躲。
他却紧紧搂着她,不让她逃到别处去,“婚事定在一个月之后,好不好?”
阿思被他的胡渣扎的没办法,只好伸出双手挡住,“你决定就好,能不能先把胡子给刮了?”
“恩。”他应的慵懒,“夫人帮我刮可好?”
“既然婚事是在一个月之后,你我眼下还未成亲,这事儿你自己做。”
这就未成亲了?
修麟炀愣了一会儿,却又很快反应过来,“那,小奴才给爷把胡子刮了吧。”
不是他的夫人,那也是他的小奴才。
这胡子,还是得她来刮。
阿思沉了眉,嘴角染着几分冷笑,“就不怕奴才一失手,伤了爷?”
他抬手轻点阿思的鼻尖,“你知道的,死在你手里,爷甘愿。”
他对她的爱,已是毫无保留。
阿思看着修麟炀,忽然觉察到了几分不公平,“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你也快活吗?”
“什么都不能给吗?”修麟炀挑眉,却是一脸坏笑,“不尽然吧,比如,夜里让爷搂着取暖?”
他只是说
笑的,是怕阿思太过纠结这问题。
也从未想过,她竟脱口而出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