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此次出去一趟,就是为了探寻这狱血教教主是何人,在何处。”
“恩……”阿思百无聊赖的应着,在她看来,慧明眼下说的都
是废话。
只是,她没想到慧明的下一句话更废。
“然,遍寻无果。”
阿思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将胸口那股子随时都要爆发的愤怒给生生的压了下去。
咬牙切齿道,“你再说废话,我就让你跟你的佛主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话,慧明自是听不懂的,却是知道阿思是怒了,于是正色道,“施主稍安勿躁,贫僧行走五湖四海多年,与不少江湖人士,达官贵人都有结交。自幼又习得些许五行卜卦之术,此世间,连贫僧都探听不到的事儿,少之又少。”
“所以,你这是有眉目了?”
慧明点头,“贫僧猜想,这位狱血教的幕后之人如此神秘,必然是在江湖之中另有身份,不便透露,方才万事不出头。可整个江湖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几个门派之中有此本事一手建立狱血教的人,贫僧算了个遍都未曾算出来。而不是江湖中人,又有这本事能建立起狱血教的人,这世间,除却两位活阎王,贫僧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谁。”
两位活阎王。
一个修麟炀,另一个是孤星城。
可修麟炀绝不会自己下毒将自己害成如今这幅鬼样子。
所以,狱血教的幕后主谋,其实是孤星城?
这家伙,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没有节操没有原则,偷偷建立起一个杀手组织来铲除异己的确是他能做到的事。
阿思的眉心低沉下来,怪不得方才慧明会说此事很
难,如若这幕后主使真是孤星城,那,她该如何去拿解药?
深吸了一口气,阿思看向慧明,神情沉重,“可有证据?”
“一切尚是推测,并无证据。不过……听闻当年下毒之人乃是于青身旁的小厮,于青一路从卫国而来,身旁都有孤星城及其暗卫保护,旁人要想在孤星城的眼皮子底下换人,怕是不可能,更何况孤星城此人心思细腻,就算换了人也定会察觉。”
阿思悠悠然点头,“言之有理。”
“可,这一切只是猜测。”慧明微微沉眉,脸上是难得的露出了除去微笑以外的表情。
阿思忍不住一笑,“原来你的表情也能这么生动啊?”
闻言,慧明微微挑眉,随后又是无奈的摇头轻笑。
阿思叹了一口气,“证据,兴许过两日就有了。”
慧明不解,“施主有办法?”
阿思撇了撇嘴,耸了耸肩,“我没有,不过,那小子或许有。”阿思说着,指向外头正领着灵儿回来喝水的于青。
慧明有些猜不透阿思的意思,只听阿思道,“毒是小六下的,可萧段却也知道这毒的情况,那便说明当初狱血教的幕后主谋与萧段是有过接触的,甚至,萧段的手中兴许就有五莲散的解药。我昨个儿在萧家已是试探过萧段,他对于青并非只是恨,如若让于青与之接触一二,兴许,能摸清楚与那个狱血教主谋究竟是何人。”
闻言,慧明细细一想,方才表示赞
同般的点了点头。
于青说到底是孤星城的儿子,又跟萧段由着血脉之亲,如若狱血教的幕后主谋真是孤星城,说不定,于青就是那个唯一能将解药拿回来的人。
又与慧明说了两句之后,阿思便起身去找修麟炀。
此时修麟炀正坐在床上,双目紧闭,也不知睡了没。
阿思随手关了房门,脱了鞋便上床,不管不顾的便往修麟炀的怀里扑。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以至于修麟炀反应过来之时,阿思已经在他怀里扑得好好的,甚至如同小猫似得蹭了蹭,寻了个最舒适的体位躺着。
“我好累。”阿思闭着眼,呢喃着,“睡醒了再洗,不许嫌我脏,我困死了。”
小嘴嘟囔着,声音越来越轻,好似还未把话说完就已经睡着了似得。
修麟炀这才忍不住一笑,伸手搂抱住了阿思,低头在她头顶落下一吻,满脸宠溺。
他的小奴才,连着赶了三回路,每次都是一日一夜,如何能不困,如何会不累。
如今他虽不在京内,然京内的事儿他却是了若指掌。
他的小奴才在外头做事雷厉风行,回来却如同一只小奶猫似得趴在自己怀里,如此的差别,实在叫人喜欢得紧。
只是,不知道还能这样抱着她,多久。
“我会找到解药的。”睡梦中的人儿发出细微的呢喃,却是叫人听得清清楚楚。
她连在梦中都在为了他的事儿着急,这,又让修麟炀的心狠狠地抽痛了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