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奴才所有的欺骗,都是为了自保。”
“自保?本王何曾置你于死地!”他若真想杀
她,她能有命活到今日?
“可秦家都死光了。”阿思静静的看着他,良久,“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奴才。”
“呵。”他一声冷笑,“放心,从今以后没人能伤了你。”说罢,他环顾了一下这间屋子,“日后,你便住在此处,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阿思的一双拳瞬间紧握,“你关不住我的。”
“是么?”修麟炀挑眉,“先看看你脚上的东西。”
阿思低头,这才发现一条锁链如同手铐一般困住了自己的双脚。
微微一动,便是唰啦啦的一阵响动。
“此乃玄天精铁打造,刀枪不入,原本能打造出这世上最凶狠的兵器。”可他,却命人连夜造了这一副锁链。
阿思急了,忙伸手想去扯断那锁链,可那锁链纹丝不动。
修麟炀冰冷的声音随意传来,“就算将陈国勇士叫来帮你,这锁链也断不了,不必费劲了。”
若能被她掰开,他又何必去弄来那玄天精铁。
“修麟炀!”她怒喝,“你不能锁着我!”
他转身,眼角透出轻蔑,“你是我淮南王府的奴才,为何不能?”
说罢,拂袖离去,阿思猛地起身去追,可锁链重似千斤,限制了她的行动与速度。
终于,她不慎摔倒在地,而修麟炀已是大步离开了院子。
院门被重重的关上,隔绝了外头的一切。
“修麟炀!”她怒喝,声音冲破了院门,淹没在那蜿蜒的小路上。
没有哭,艰
难起身。
双脚被捆在了一处,行动果然是艰难不少。
阿思忽然惊觉,自己是穿着喜袍的。
说是喜袍,也不过就是件红衣裳,棉布的,款式老旧。
今个儿,原来是她的大喜之日啊!
“阿思。”门外传来一声响,是凝霜,“爷遣了我来照顾你。”
阿思笑,“那可真是对不起你了。”照顾她,不就等于与她一块儿被囚禁在这一方小小的院子之内吗?
“你别瞎说!”凝霜上前来,眼见着阿思行动困难,扶着她往桌边走去。
桌上,除了那一壶还未饮尽的酒,再无其他。
“爷只是还在气头上,过段日子就会好的。”
她宽慰着阿思,可阿思却心知肚明。
不会好的。
他打定了注意要关着她,那便是死,她也只能死在这院子里头。
嘴角的笑容极为苦涩,“能找身衣裳帮我换了吗?最好再打些水来,我洗把脸。”
“好,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打水来。”凝霜说着便快步出去了,阿思看着面前的酒壶,想了想还是拿了起来。
待凝霜回来时,酒壶已空。
只见阿思趴在桌上,一张脸都红透了。
莫名的,凝霜一下子就红了眼圈,放下了水就上前来扶阿思,“你这是何苦!”
阿思醉醺醺的,却还醒着,听得凝霜声音里的哭腔便笑道,“我没事儿,你可不知道,我从前是千杯不醉的!”
凝霜只当她说的胡话,瞎应着,“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我当
然厉害!出生入死,枪林弹雨,从未怕过!我!你看着我!”她一边说着,一边强迫了凝霜看她的眼,手指头不停地戳着自己的胸口,“我,阿思!我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苦没吃过!我上得了天下得了地,我特么这辈子都是独来独往,从没喜欢过任何人!知道吗?”
她醉了,醉得太厉害。
凝霜只能附和点头,“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