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中,必然是这般想的。
却是不曾料到,修麟炀的势力早已渗透朝堂,要坐上皇位,也根本不必兴兵谋反那般劳师动众。
或许,让皇帝身边的人下个药就成了。
阿思眼角瞥了桌上的那本书一眼,能将满朝文武的奏章一字不落的一一记下,此人必定是皇帝身边亲近的人。
脑海中不自觉的便跳出了一个人影来。
苏公公!
“在想什么?”眼见着阿思陷入沉思,修麟炀眸间透出几分打量来。
这狗奴才,莫不是在算计他?
却见阿思看向他,很是认真的问道,“爷是打算谋朝篡位?”
话音方落,修麟炀的手指已经毫不留情的打了下来,砸在阿思的脑门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
阿思双手捂着脑袋,一脸的不高兴,“不过随意问一句罢了,周围都有束风等人守着,又不会被旁人听了去。”
倒是他下手急了?
修麟炀拉下阿思的双手,就见她光洁的脑门儿上红了一片。
眉心处隐约有一道伤痕,是夏侯爷的箭所伤。
“本王从未想过谋
朝篡位,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保的手段罢了。”
伸手拂过阿思眉心的伤,修麟炀想着,回京之后或许该治治那个姓夏的。
阿思也是习惯了修麟炀打一巴掌再给颗糖的套路,任由修麟炀抚着她眉心,反正打也打不过,反抗也反抗不了。
只伸手拿起桌上的书,装作无意的翻看起来,“您这可算是握着朝堂命脉了,只是自保?奴才可不信。”话说到这儿,阿思眉尾一挑,“您猜,太子殿下信不信?”
抚着阿思眉心的手微微一顿,“好好的,怎么提起他来了?”
阿思放下手中书,里头的内容几乎已经能全数背下。
上辈子做杀手,做特工,过目不忘的本事可是训练了许久的。
面上不动声色,耸了耸肩,“就觉着,太子对爷,很不友好。”
修麟炀轻声一笑,“所以,爷才要自保。”
果然,太子跟修麟炀不对头。
不过朝堂上的事儿,阿思兴趣不大,方才翻了一遍书也是想瞧瞧偌大的朝堂之中到底哪些才是修麟炀的人,只可惜,并未看到有何特别之处。
除了太傅是修麟炀自个儿说的之外,其余的暂时还未能寻到任何蛛丝马迹。
甚是无趣的伸了个懒腰,“爷,奴才困了。”
修麟炀恩了一声,“睡吧。”
阿思这才起身,朝着一旁的床榻就扑了过去,一个大字就将床榻给占了。
修麟炀只轻笑着摇了摇头,“本王去瞧瞧婉清,你先睡吧。”
阿思
抱着枕头恩了一声,已是闭上了双眼。
翌日,阿思是被外头的吵嚷给吵醒的。
天色已是大亮,帐内不见修麟炀的人影。
昨晚上萧婉清那儿过夜去了?
洗漱好出了门,就见偌大的营地,这会儿只有她这儿还扎着营。
“哟,可算是醒了。”不远处,石将军朝着阿思一招呼。
阿思上前去,“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