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这才发现端王脸上的伤口带着牙印,扫了一眼顾青州,“王妃咬的?”
顾青州轻咳一声,眼神飘忽不定。
容景秒懂,想了想突然轻笑出声,“王爷,不要生气,听说那个安金海富的流油,最近又给太子修赌坊,又往皇家寺庙拉木材和瓦石,忙的很,不如我们找他借些银子,度过面前的难关,看看府里这些侍卫瘦的,从元龙国一路逃回来可都是九死一生啊!”
一听说朝安府借银子,端王脸色更加难看,不答反问,“雨嫣还好么?”
容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雪白的帕子,“就知道王爷等的心急如焚。”
端王接过帕子,迫不及待的展开,细细的看了起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看着娟秀的字迹,细细品味每一句话的深意,端王紧蹙的眉心渐渐舒缓,每每只有见到雨嫣的字迹内心才会平静。这么多年,一直都这样互通书信。上几天在大街上远远一瞥,她哭的梨花带雨,那个模样似乎深深刻在了脑海里。
容景看着端王眼底的柔情,轻咳了一声。
端王收回思绪,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木盒,木盒里都是这样的白绢,每一张都情真意切、甘心嫉首。把白绢宝贝的放进木盒,又小心翼翼放进抽屉里。
“王爷这次不回信了么?”
端王静默了一会,“不回了,过几天我去见她!”
顾青州立马站起身子,“王爷,见面不太好吧,她现在毕竟是定安王的姨娘!”
“无妨,过几天是燃灯古佛圣诞,正好去寺庙祭拜!”
“那明天王爷要带王妃去宫里谢恩的!”
“不去,去信给宫里,就说王妃病了,水米不打牙,皇上都想要本王的性命了,就不必在恭敬了!”
“可是~”容景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本王过几天去皇家寺庙,准备一下!”不容置疑的语气。
顾青州注视端王的黑眸,“王爷,您刚刚回到京都,那些权贵还是要笼络一些,将来朝堂上好有人帮咱说话,否则皇上欠您的那些奉钱和职田,什么时候能给?”
“就是,咱们进宫是为了让其他人看看,十年的质子生活都没有磨灭了王爷的斗志,再说您的腿疾显得王爷是弱势的一方,皇上或许一时大发慈悲,就还了银子,和皇上顶牛没有好果子吃!”容景眼里满是坚定,觉得事情就该如此。
端王心情突然烦躁起来,这么多年在元龙国过的如履薄冰,天天受当地人的奚落不说,还要受那个香香公主的气,这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国家,还要过这样身不由己、腹背受敌的日子!
容景突然想到了什么,“王爷,您有了王妃其实是好事,比如可以带着王妃一起去寺庙上香,过几天太妃回来,也有人陪了!”
端王注视容景的黑眸,“母妃还有多久到京都?”
“还得半个月,南方闹了虫灾,瘟疫,到处都是流民,他们看见轿子就抢,所以太妃回来也是一波三折!”
“多派些人护送母妃回来!”思忖片刻后,“你们去休息吧,本王想单独待会。”
容景和顾青州一起走出书房。
走出墨阳殿,就看到石管家健步如飞的跑了过来,一张老脸上满是笑意。
“石管家,什么事这么开心?”容景问。
“好事,天大的好事,安家派人送来大米,白面,还有各种牲畜,崽崽,以及上好的布料和茶叶,都是府里急需的,老夫问问王爷收不收?”
容景立马拦住石管家,抓着他的袖子走到远处,扫了一眼墨阳殿的大门,“蠢,这种好事不收岂不辜负了王妃的好意!”暗沉的黑眸里满是笑意和算计,“王爷这门亲事来的不错,解决王府的燃眉之急,”说罢探寻的看向顾青州。
顾青州快速朝大门口跑去。
看着狼撵一样的顾青州,石管家犯起了难,“容公子,这样私自做主不好吧,看王爷的架势是要生气的。再说,王妃吵着要和离。”
“蠢啊,那样咱们才更有留下这批物资,他安家主动送的,和离后也不用还。”
抬起大掌拎起石管家的袖子,指着磨的发了白几乎破口的地方,
“看看你这袖子马上就要破洞,再说哪有这么大的一个王府管家,穿个绿色衣袍,如果我没记错,你这身衣服还是在元龙国时,从一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吧!”
石管家混浊的老眼变了又变,大掌在胸口狠狠挠了几把后,坚定的朝大门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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