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夜身子虚弱,刚刚那一巴掌已经用尽了他仅剩的那几分力气。
他抚着胸口不停地喘着粗气:“你自己做了什么心中不清楚吗?如今还敢来问朕?”
南墨君听了这话,彻底慌了神,联想到李太医的突然溺毙,心中更加惶恐不安。
他垂眸不敢说话,额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李太医他是知道的,为人谨慎,做事滴水不漏。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莫非父皇已经发现了自己的阴谋。
可如今他不敢乱说话,毕竟一旦这一切只是父皇的试探,他若是先开口交待,那便是将自己的野心暴露在父皇面前。
父皇虽对他好,可毕竟他们之间是君臣关系,并非寻常父子。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意图弑君,这条小命怕也留下来。
此刻南司夜心中在思量着,二皇子的计划需要大皇子的配合。
自己如今病重,根本无法亲自去前线,若此刻处理了大皇子,让夏照国知道南疆动乱,怕是会大举进攻,届时南疆危矣。
他狠狠瞪了南墨君一眼,痛声说道:
“你自从生下来开始,朕便将你当做储君一般培养,即使你打了败仗,朝堂上人人弹劾于你,朕却从未动摇过这分心思。”
“朕之所以提拔老二,也是希望将来你坐上皇位,能有人从旁协助于你。”
“如今你羽翼渐丰,便不将朕放在眼中,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盼着朕早日归西,恨不得明日便坐上这皇位了?”
“朕早就与你说过,你勇猛无比,可谋略不足,治理朝堂和打仗是两码事,光靠武力是行不通的,要想让百官信服,为君者需恩威并施,你这般冒进,就算朕将皇位让给你,你照样坐不稳这位置。”
“夏照国的太子司徒晋,被司徒凛扔在锦城十多年,即使战功赫赫,也是在京城锤炼了三年才坐上太子之位。”
“而你偏偏自视勇猛过人,便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将朕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对自己的兄弟也是百般羞辱,这江山若真落在你的手中,你又如何斗得过司徒晋?”
南墨君从这番言语中听出了自己父皇已经知道些什么,但似乎并不打算严惩自己。
当即双膝跪地,泣不成声:“是儿臣不好,儿臣对不起父皇,儿臣罪该万死,儿臣不配做父皇的儿子。”
南司夜抚着他的肩头,虚弱说道:“朕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朕也希望有人能将这个国家接手过去,好好打理,在朕的众多皇子之中,朕最属意的便是你。”
“可你偏偏这么不争气,非要逼着朕重新作出选择。”
“明明朕为你付出那么多的心血,日夜教导,不惜放弃其他皇儿也要将你培养成材,为何你如此不思进取,你真是让朕寒透了心。”
“父皇,儿臣错了,父皇你给儿臣一个机会!”南墨君哽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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