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枫良久不回魔界,好在还有他十分信任的大魔,勉强压住那些蠢蠢欲动的魔族。
顾白梨对温枫良依旧没好态度,瞥了瞥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现任魔尊,顾白梨拐弯抹角提议,要不他们把温枫良送回魔界算了。
逢霜摇摇头。现在把温枫良送回去,温枫良只剩死路一条。
他转移话题道:“可有那人踪迹?”
顾白梨道:“不曾。自那人在桑云宫现身起,至今已有半月,未曾有一个弟子见过他。”
逢霜也不意外,毕竟是旧天道,哪能这般轻易被他们找到。
“另外,何远他们汇报,在临江附近发现了一只很大的黑鸟,爪尖皮硬,已经伤了十来个百姓了。”
“徒儿与那黑鸟交过手,似是某种被制成傀儡的妖兽。那黑鸟敏锐,徒儿未能擒获,”顾白梨道,“只拾得它一片羽毛,请师尊责罚。”
那羽毛漆黑,面上有流光闪动。
这羽毛……
逢霜神色严肃起来,好像那只柳孤变成的黑鸟,便是这种羽毛。
“你无需请罪。起来吧,都是仙尊了,还动不动就下跪,让人看见了笑话。”
顾白梨尊师重道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如逢霜所说,他在地位上和逢霜平起平坐,他每次见了逢霜,仍是恭恭敬敬行礼,没有分毫越矩。
“师尊伤势可有好转?”
五日前,顾白梨在与杜瑄枢他们商量事情,长落渊结界被破的消息传来,顾白梨
第一时间就去了青羽宫。
他拽上守着丹炉的昭戚往明昭殿赶,到时逢霜已呕血昏迷了。
逢霜伤上加伤,足足昏了两天才醒来。
“嗯,”逢霜说,“你不用担心,有前辈和昭戚为我调养。”
逢霜手掌微抬,一件亮着白光的法器出现在他掌中:“这是金池龟麟炼制的法器,虽比不上龙族的龙鳞,却也是件难得一见的法器。你收好,切莫受了伤。”
顾白梨双手接下:“徒儿谢师尊赐物。”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逢霜又道,“为师若没记错,你除了剑,也学过一段时间的鞭?”
顾白梨笑道:“师尊好记性,徒儿确实学过。”
他不好意思说:“没人教,徒儿自己摸索着学了几天,后来弃了。”
逢霜擅剑,他自然要跟着逢霜学剑,哪能跟其他长老学鞭?
何况他在剑道的天赋也远高于鞭。
逢霜颔首,顾白梨汇报完事情,行礼离开了。逢霜望着窗外,指间把玩着那枚黑色羽毛。
日薄西山,黑夜来临,逢霜收好羽毛,吃了今日的丹药,又取出可供他疗伤的法器,打坐一个时辰。
旧天道不知所踪,虽然少年说三个月内旧天道不可能发难,逢霜仍不放心。他伤势颇重,要彻底养好起码得闭关五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