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枫良:“……”
顾白梨又道:“师尊还说,若以后有人再问起此事,就让您说这是您在梦中得一大能指点,好奇之下试出来的。”
逢霜在教他找借口?
温枫良心情复杂。
顾白梨见他师娘陷入沉思,道:“师娘,徒儿说句不该说的话,您是第一个师尊这般上心的人。”
温枫良有几分感动,仅限于几分,而这少之又少的感动,也在昭戚再一次取了他一盏血,和仙尊不好好闭关养伤大半夜跑到他房里发疯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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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知自己可以在藏书阁随意借阅典籍后,温枫良就如一个酒徒掉进了满是美酒的酒窖,每日学完顾白梨教的东西,就在闷头翻阅典籍,尽量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更多知识。
他找都是比较常见,不独属于清岳仙宗特有的术法。
那天仙尊闯进他房中时,他刚合上书准备休息。
他听到动静转过身,白衣胜雪的仙尊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
解开的衣带又重新系好,他勉强挤出笑容,仙尊两个字将将出口,就见眼前寒光一闪,他被吓得下意识后退几步,撞倒了屏风。
仙尊捏着剑尖,将剑柄对着他。
“拿着。”
剑身是漂亮的银白色,似有一抹月光流淌,纤薄细长,不是盈朝。
温枫良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他稍稍放下心来,握住剑柄。
“剑名流月,很适合你。”
温枫良惊讶地抬起头:“这是给我的?”
“嗯,”逢霜轻轻抿了抿嘴,他之所以会伤上加伤,很大原因是因为这把剑。
流月是他早年游历时,在一魔修手里得到的,品级虽高,但染了魔气,直到前段时间,他盘点他所拥有的法器时才想起来。
于是他想办法除去上头的魔气,将它作为礼物送给温枫良。
他应该是送对了。
温枫良嘴角噙着笑意,翻来覆去打量流月,他爱不释手的样子让逢霜眼里的冰霜也融化了些。
“多谢仙尊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这剑,晚辈不能收。”
温枫良看够了,恋恋不舍地用双手捧着流月,要还给逢霜。
“为何?”仙尊困惑皱眉。
“无功不受禄,”温枫良道,“况且仙尊送我的东西够多了。”
仙尊依旧很困惑,他同温枫良成了亲,给温枫良送东西是理所应当,如何又成了温枫良口中的“无功不受禄”?
他想问,却无端问不出口。
心口闷的发疼,逢霜不自觉蜷了蜷手指,语气冷漠道:“你若不想要,丢了便是,不必还给本尊。”
温枫良目送那身白衣没入黑暗,只觉得有些可笑。
他确实笑了,笑自己,也笑逢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