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枫良严肃的神情一变:“可惜晚辈想要的,不是无上地位,也不是那些法器心诀。”
“那你想要什么?”
温枫良想要个铁匠铺,属于他的铁匠铺。
他看的出来,逢霜对此事势在必得。他无端生出个念头,别说小小一间铁匠铺,就是他说想要杜瑄枢的山头,逢霜也能给他要来。
“晚辈暂时没有想要的。”
“那本尊呢?”
温枫良:“?”
温枫良被口水呛住,咳嗽几声,听到逢霜继续说:“你若想要,本尊也可考虑。只要你拔了那花。”
“仙尊为何执意要晚辈拔了那花?”
逢霜冷声道:“你答不答应?”
“仙尊不说清楚,晚辈便不会冒险。”
温枫良又不是傻的,他修为弱,地位低,连那花是什么都没搞清楚,万一拔出了事,他怎么办?
他看着逢霜,坚定道:“请仙尊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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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时安静下来,逢霜看了温枫良一眼,似乎笃定温枫良终有一日会答应,便不再说话。
温枫良神色复杂,犹豫片刻后叹了口气,坐到逢霜对面。
仙尊用饭优雅且安静,温枫良从小家教就是食不言。在空梧派时大部分时候都是和师兄弟们一起吃,他虽很少开口,但桌上总是热热闹闹的。
这顿饭吃的格外沉默。
温枫良放下筷子,唤来下人收拾碗碟,他看着挽袖净手的逢霜,心想该走了吧。
两人搁一间屋子待着,逢霜不自在,他也不自在,浑身都写着远离逢霜。
好在逢霜也没留下来过夜的意思,说了句明日回门就离开了。
回门这两字让温枫良怔了怔。
从成亲那日他就在担心受怕,全然把这凡间的嫁娶规矩抛到了脑后。
这时一想,他和逢霜才成亲两天。
两天……才两天,他就在逢霜手上死里逃生了三次。
捂住眼睛,温枫良自嘲一笑。
他一向是乐观的,哪怕知道自己要嫁给逢霜,也在努力说服自己,迟早能和逢霜和离,那时天高海阔,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他真真切切感受到逢霜的疯病有多严重时,他对自己未来就看不清了。
他当真能活着和逢霜和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