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逢霜摁着温枫良,像被断奶的婴儿,大口大口吸食着腥甜的血。
温枫良后背发凉,想推开逢霜又推不动。
血腥味好像让逢霜疯病更重了。
他眼神里有满足,随后又如忆起什么十分屈辱的事情,看温枫良的目光重新变得冷漠无情。
他喝够了,也没给温枫良披件衣裳或者理好领子,拉着温枫良跨出房门。
温枫良来到这个世界有二十多年了,从未这般衣衫不整过,青羽宫虽下人不多,总还是有的。
他被逢霜羞辱的几乎落下泪来。
仙尊拽着他的新婚妻子,步履匆匆,在偌大的青羽宫左拐右绕。
中途遇到几个洒扫下人,饶是他们低头低的快,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温枫良还是从他们眼中看到了震惊。
无论他怎么哀求,逢霜都充耳不闻。
被关进笼子时,他人都懵了,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仙尊,却见仙尊悠闲坐在一方太师椅上,眼里透着兴奋。
这是什么恶趣味爱好!
和别人一起看自己妻子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和灵兽搏斗?
温枫良毫不怀疑,逢霜想弄死他。
站在逢霜身后那少年别过头,似不忍看又似不敢看。
铁笼被打开,那只灵兽快速蹿到温枫良前面,一双兽瞳紧紧锁定它的猎物。
温枫良握紧掌中佩剑,神情冰冷。
不管逢霜想要他的命,还是看他的笑话,或者是想让他求饶,他都不会轻易让逢霜得逞。
不就是一只灵兽,有什么可怕之处。
尽管败像已露,茶白色衣裳的青年脊背仍挺得笔直,像一只不会认输的小狐狸。
“仙尊……”
那少年叫了仙尊一声,视线频频往温枫良那里瞟。他虽想过这任夫人活不长,但这才新婚第二天,若是没了,恐怕不好交代。
“嗯,”仙尊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并无出手救人的想法。
长剑脱手,右臂快失去知觉了,温枫良后背狠狠砸在铁笼上,疼的他皱起眉头。
他睁大眼睛,满脸都写着不甘。
他上辈子加上这辈子活了五十多年,一件坏事没做错,不仅没好报,还要死在畜牲嘴里,让他如何能甘心?
腿上的疼痛让他叫出声来。
他到底没死在畜牲嘴里,最后关头,仙尊挥袖震飞了那只灵兽。
仙尊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近他,撩起衣裳下摆在他面前蹲下。
灵力凝成手指的形状,挑起温枫良下巴,仙尊道:“你的眼睛,很漂亮。”
温枫良带着恨意看他的时候,像眼里藏着星星,让他目眩神迷。
温枫良身体一抖,仙尊冷声道:“不许转头,看着本尊。对,就是这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