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连孔福义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客死异乡,因为离家乡太远了,天气还热,运输尸体过程中怕腐烂,所以就运到当地的火葬场给炼了。
顾瑾瑜看着自己父亲的骨灰绝望至极,昨天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当场晕倒,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父亲就在殡仪馆呢!
这场意外连段煜晟都没预料到,他之前就发现孔福义不对劲了,却没想到他得了这么严重的病。
昨天他们回来的时候孔福义躺在床上就快要不行了,于是段煜晟就赶紧把孔福义送到医院里,以为是中暑的小病呢!结果大夫告诉他们是肝癌晚期,现在大限已到,准备后世吧!
肝癌?他什么时候得的肝癌?顾瑾瑜怎么不知道?
此刻她终于解开孔福义这些日子反常的疑虑,还有一些让人费解的举动,原来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要离开自己的征兆。
前一天顾瑾瑜还跟自己父亲相谈甚欢,第二天他就离开了人世,老天为何如此捉弄人啊!
办完丧事他们在一个老板的帮助下找了一辆专车直接给他们送到冰城,因为顾瑾瑜捧着骨灰,不管飞机还是火车都坐不了。
不过坐这个专车他们坐了两天两夜,到家的时候都已经黑天了。
他们打算在冰城找一块墓地给孔福义埋葬了,等到他每年的忌日或者是中元节过来祭拜他。
顾瑾瑜已经四天两夜没合眼,到现在她整个人精神恍惚,眼神呆滞,捧
着自己父亲的骨灰谁也不给。
“福义……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呜呜……”
孔雪兰现在哭的不成人形,她没想到那天早上的分别竟然成为永别,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孔福义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父亲得肝癌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还要让他跟着我们在外面颠沛流离,那地方那么热,你也不想想,他这个身体能受得了吗?”
这么长时间顾瑾瑜终于开口说话了,这几天可给段煜晟吓坏了,虽然他也非常难过,但孔福义毕竟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还不至于到最绝望的地步。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不能倒下,他要照顾顾瑾瑜,如果他倒下了,谁来照顾她啊!
“对不起瑾瑜……是你父亲不让我告诉你的……”
她知道这件事不能瞒着顾瑾瑜,但孔福义不让说,孔雪兰只能替孔福义瞒着了。
谁曾想他走的这么快啊!他们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早知道孔雪兰就不让他走了。
不过孔福义那个样子他是不可能不走的,如果不让他走,那还不如让他立刻死掉呢!
“他不让你告诉我你就不告诉我啊?你明知道他的生命随时有危险,为何还要让他跟着我们到处走?你一个字都不跟我们说,把我们蒙在鼓里,天天让他跟着我们走,告诉我,你是何居心?”
顾瑾瑜因为自己父亲,第一次跟孔雪兰大发雷霆,他们
之前一点婆媳矛盾都没有的,而今天却因为她已故的父亲,婆媳矛盾一触即发。
顾瑾瑜这个亲生女儿有权利知道自己父亲的病情,如果她知道自己父亲的病情,怎么可能让他跟着自己去那么远那么热的地方,早就把他给送到医院好好陪着他了。
如果当初孔福义没走,送到医院治疗说不定会多活些日子呢!
而现在可倒好,他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就没了,想到这顾瑾瑜就非常的自责。
这可是一直是她如命的父亲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没了,留都留不住啊!
“瑾瑜我知道你现在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但这件事已成事实了,现在你埋怨谁都没有用。爸生前就是怕我们担心所以才不告诉我们的,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所以才跟着我们到处走的,却没想到他人没回来……这件事我也很难过……”
段煜晟不怨自己的母亲,他挺怨自己的,为什么自己岳父得了这么严重的病他瞪眼是没看出来。
“熠晟!不是我现在埋怨谁的问题,是这个病应该让我知道,我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一直到他去世我才知道这个病,我真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要知道前一天我父亲还好模好样的跟我聊天呢!结果他第二天就没了,这对我来说打击太大了……呜呜……”
自从孔福义去世以后她就没哭过,眼泪一滴也没有,整个人面无表情像行尸走肉,可给段煜晟
吓坏了。
如果她不哭一直这么憋着肯定会憋出病来的,他一直找办法让顾瑾瑜哭,结果顾瑾瑜一直没哭。
段煜晟把自己眼睛都哭肿了结果顾瑾瑜连个声音都没有,而且这几天不吃不喝的,在这样像她真得随着孔福义去了。
段煜晟可不能失去这么好的妻子啊!她一定要振作起来,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瑾瑜……”
孔雪兰跟段煜晟都抱住了顾瑾瑜,就连那几个保姆和一个厨师都哭了。
王丽华听到楼下的哭声不知所云,穿好衣服赶紧下楼看看,结果看着他们全家抱头痛哭。
这几个人没有孔福义,但顾瑾瑜怀里抱着个骨灰盒,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没想到孔福义走的这么快,其实她早就知道孔福义得了肝癌,平常她给孩子补完课会在客厅喝会茶,然后她就听到孔雪兰孔福义的谈话。
而谈话的内容就说出孔福义得肝癌的事,惊的她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不过这是人家的事,她即使知道真相谁都没说,尤其是孩子,他们真依赖他们姥爷,如果知道这个真相那他们得多难过啊!
结果没几个月,孔福义就去世了,他这个病如果按实治疗,最少也能挺十多个月到一年左右,不过他上医院得遭罪。
现在这种结局也挺好,虽然离开的比较快点,但孔福义最起码是快乐的。
晚上孩子们放学后看到父母回来可开心了,在家
等了半个多月他们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