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笙方才收回视线,望向了手臂上的伤口:“我伤的是胳膊,她伤的是脸,真要算起来我并不吃亏。”
高馨悦脸上的伤可不轻,这张脸怕是要毁容了。
侍女满眼担心的看向她:“白姑娘,您和这小贱人怎能相提并论?要不了多久你就是将军夫人,身份自然不是这小贱人能够比的,就算她死了也不足挂齿。”
白笙笙似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疼,面上的笑容越发的狰狞恐怖,洋洋得意地瞥了眼高馨悦:“你可听见了?你就是一个卑贱的小贱人,只配成为那些男人的玩物。”
高馨悦疼地蜷缩在地上,想要拿出药膏涂脸,却又怕为数不多的药都被抢夺走,生生忍下疼痛。
“白笙笙!啊!”
她扯下了嘴上的布,眼皮子狠狠跳动着:“今日之耻我记下了!”
侍女皱了皱眉,一脚往她身上狠狠踹去:“你最好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若非白姑娘心善,你哪还有命活到现在?”
这一脚还用上了少许灵力。
高馨悦动了动唇想开口,却疼得无法出声,无比狼藉地脸贴地面,手臂甚至还划出了几道新伤。
白笙笙只觉得满心愉悦。
昔日高高在上的高家千金,如今却沦落成这样的地步,是个人都能往她身上踩上几脚。
简直活该。
若非高离渐,
她怎会连求救信号都放不出?更不会被宴清废除修为,也不会被送到将军身边。
这一切都怪高离渐。
白笙笙不以为然扬长而去。
高馨悦都已经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白笙笙离开帐篷后,她赶忙掏出了药一股脑往脸上涂。
这些药只能停止流血止痛,无法让伤势愈合。
她这张脸能否医治痊愈还是个问题。
高馨悦隐忍着疼痛,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泪水顺着眼眶迅速往下落,掌心捏着最后的信号烟花。
她真想逃啊。
可她只剩下最后一个信号烟花,不敢乱来,必须小心谨慎。
“白笙笙!”
她咬着牙,内心一阵痛恨:“我就算是死也定要杀了你,连带着这一整个军营里的男人都必须死!我就不信高家还灭不掉将军!”
暗处。
一个小稻草人正歪着头盯着她。
高馨悦这的动静通过威武稻传入众人耳中。
空中的气氛有些凝固。
白胖参停止了吃灵果:“这……白笙笙可真狠。”
“高馨悦的脸伤势严重,甚至还可见到白骨,就算有灵丹妙药也会留下疤痕。”
威武稻有些感慨:“今日我算是彻底领教何为最毒不过妇人心,白笙笙可真狠。”
草泥马眼中同样带着少许感慨。
高馨悦可恶至极,这样的结局对她而言并不过分,可我没想到白笙笙竟会这样恨她。
要我说还是白笙笙的手段更狠,完全可以给高馨悦一个痛快,却将她折
磨至此,简直生不如死。
宴清沉着眸:“一旦高馨悦逃脱势必盯上白笙笙,高离渐又如此护短,我们不妨浇一把火,帮帮高离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