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彬紧张地听着,镜头并没有拍出他的反应,观众也看不出他是因收到新消息而欣喜,还是阴谋成功未被现而得意。
(章总仔细看了看江与彬从柱子后面审出来的脑袋和帽子:“他比三宝还过分,三宝至少是躲在贞淑和许太医的侧面,他直接站在茉心的斜前方了,就算茉心再专心和齐汝说话,墙里站了个红帽子太医她能忍住不多看两眼?”)
这剧每个人都长着千里眼和顺风耳——但只有偷看和偷听时起效。
先前她偷看到惢心和永璜说话时眼睛挺管用的,如今怎么又瞎了?
又是按需?
咸福宫里,茉心瞧着神情恍惚的贵妃,担忧地劝她吃饭,可高曦月不吃,不仅不吃,还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求阿箬别来找她。可是只要一走神,脑子里便听见阿箬的声音,她紧张地大叫,抓起桌布将满桌饭菜全部甩了出去。
(章总费解:“世上真有这样的毒药吗?吃了以后,就她一人能见着鬼?”)
(白脸说:“那不是鬼,大约是幻觉。”)
(章总更正自己的话:“世上真有这样的毒药?吃了以后,就她一人能有幻觉?”)
(白脸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她的心灵比较脆弱,怕见鬼,怕见阿箬,于是有了幻觉以后,便总能听见阿箬的声音,见着阿箬的鬼脸了。”)
(章总道:“居然还有这种毒药?”)
白脸想起日后的毒蘑菇局,叹了口气:这剧里的神药多了去了。
与战战兢兢的高曦月不同,翊坤宫里气象一新。
如懿原就是装病,现在吓着了人,计谋兑现,她喜滋滋地站在镜子前穿衣。今日她也难得地选了一件清新的薄荷绿,里衣是纯色薄荷绿,外衣是绣花的薄荷绿。惢心伺候她穿衣,笑着说:“主儿看起来,今天心情不错嘛。”
(章总:“她怎么还在?”)
这都半年了,如懿还没把这个陪她去冷宫坐牢三年的忠仆放出去嫁人?
这位忠仆竟自己也不觉得奇怪么?
竟然还能喜滋滋地伺候人。
(白脸:“您且等着吧。”)
如懿用俏皮的语气对她说:“萨满也跳过啦,鬼火也就没了!鬼火没了,本宫心情就好啊~心情好了,气色就好啦~”
惢心笑了一声:“那咱们今天出去走走?”
如懿翘着十根鸡爪子将衣服往里一紧,幸灾乐祸地说:“贵妃病了,咱们去咸福宫里瞧瞧她。”
“好!”惢心笑着为她系紧衣扣。
(章总现在认为,高曦月神经紧张必定与她有关:“她居然会有那样的神药?”)
(白脸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句话:“一药还一药啊!”)
(章总:?)
此刻想要去咸福宫见高曦月的,不止如懿一个。
长春宫里的琅嬅正在怒:“宫中以讹传讹,闹得人心惶惶,成何体统?”
金玉妍安抚道:“这宫人们闲来无事,就爱乱嚼舌根,皇后娘娘不必理会。”
琅嬅不吃这套:“若皇上回来,听到满宫的怪力乱神之语,岂不要责怪本宫约束不严之罪?赵一泰!去传本宫的意思,宫中谁再敢提咸福宫闹鬼一事,杖责三十。”
赵一泰领旨去了。
金玉妍劝道:“皇后娘娘,既然贵妃病着,不妨咱们去瞧瞧,也不枉姐妹一场。”
这条建议,琅嬅倒是听进去了,转头吩咐道:“素练,你去叫上璟瑟,好歹贵妃曾经照顾过她,她应该去看望。”
“是。”
(章总点点头:“无论生恩养恩,为人子女的,是该有孝顺之情。”)
(白脸:“咳——咳咳!”)
(章总:警惕。)
(白脸解释道:“我,我喉咙痒痒,真的,我是孤儿,天生没有爹娘,所以听到这个词十分敏感。”)
(章总警惕的目光顿时转为同情:“要是你缺父爱,朕可以……”)
(白脸:“皇上,我比您大三千岁。”)
(章总若无其事地转向电视机:“欸,你看,是经幡耶。”)
这倒不是胡说。
此刻,咸福宫里已经挂满了经幡,密密麻麻,一进门就是萨满做法事的香案,供着两张恶脸面具、许多法器,还点了不少长明灯,烧得屋子里烟雾缭绕。金玉妍被熏得直咳嗽,满嘴嫌弃地说:“这都是什么呀!”
璟瑟已经长高许多,一进门就紧抓着她额涅的手,见着香案便走不动路了,对琅嬅说:“皇额娘,我怕!”
琅嬅看了屋子里的布局,早已经后悔带女儿来到此地,当即开口:“你不必待在这儿了,莲心,带公主出去。”
“是。”莲心答应一声,扶着璟瑟的手带她出了门,“公主,我们出去玩。”
(章总急了:“别给莲心!!!!!!!!!!!!!!!!!!!!!!!!!!!!!!!!!!!!!!!!!!!!!!!!!!!!!!!!!!!!!”)
他眼睁睁看着莲心和璟瑟出了门,走进一片白光里,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