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张了张口,没直接说出那个名字,而是忽然想到什么什么,道:“大锦国军中,有一个女人,她的血可生死人肉白骨,你们若是能把她弄过来,何愁不能一统天下,到时候别说是大锦国,就是云随国,怕是也会反过来屈居在你们脚下。”
那定疆的将军闻言一怔,然后义正言辞的道:“我定疆早已归顺云随,圣女慎言。”
桃枝冷笑,“若非迫不得已,你们会甘愿俯首称臣?都是自己人,就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
要是真没那个心,他们也不会想要等大锦国投降,若大锦国真投降了,他们定疆便直接拥有了与云随国对抗的实力。
定疆将军闻言,思考了一瞬,然后问道:“你说的那个女人的血,真有如此奇效?”
桃枝冷哼一声,嘲讽的道:“哼,我有骗你们的必要吗?是否有这个奇效,你们将人弄来了,不就知道了。”
那定疆将军也觉得她实在没有欺骗他们的必要,于是便唤了人来询问,大锦国军营中是否是真有一个女人,得知有人见过之前有个女人在前线出现过,他便也就更信了桃枝的话。
只是如今他们才刚败给大锦国,想要从他们手里将那个女人弄过来,怕是并不容易,于是那将军问桃枝,“圣女可有什么妙计?”
桃枝不耐烦的道:“你们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想一想吗?什么都要问我。”
如今茱萸已经来了,还与
她交过手,她暂时不能再出手,不然若被茱萸认出来,她怕是也吃不了兜着走。
那将军听她说话如此不客气,十分的气恼,但她也确实有些本事,现下不好得罪,便将这口气暂时咽下。
待大事成了,再收拾这娘们不迟。
桃枝坐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心里不安得很,于是让众人都退下,自己拿出一本东西看了起来,她决不能再输给茱萸,既然修正道不如她,那自己便修邪道,待自己再提升一些实力,她便要去一洗前耻,杀了茱萸,报心头之恨。
还有太白那个死老头,柳枝那个贱人,害她负她之人,她通通都不会放过,她要让他们后悔,将她赶出师门,要让他们付出比自己更加惨痛的代价。
——
大锦国这边架起了铁锅煮肉,一面是庆祝这次大胜,一面也是为丌官玉和茱萸的到来接风洗尘。
军营里的铁锅煮肉都十分的简单,就是煮的骨头汤和一点肉片,再撒点盐而已。
因为将士太多,而肉少,大家也只能喝一碗汤而已。
柏子安将唯一的几片肉分舀在两个碗里,又舀了一大碗的汤,然后将两碗肉汤分别递给茱萸和丌官玉,歉然的道:“这里没什么能吃的,要委屈摄政王和茱萸姑娘了。”
茱萸接了一碗过来,然后对他道:“有没有干饼什么的素食,摄政王不吃荤食的。”
柏子安闻言,也没有多想其他,让人去拿了两个干饼出来给丌
官玉,几人一边吃着各自手中的东西,一边讨论着接下来的战事。
柏子安道:“这次大胜,对于定疆而已,应是不小的打击,趁他们没有再弄出其他幺蛾子之前,我想带领人将城墙抢回来。”
毕竟城墙方便观望敌情,抢回来,对他们有利无害。
丌官玉也同意了他的想法,于是他们吃完了东西,柏子安便趁夜带着人去夺城墙去了。
茱萸和丌官玉与几个受伤的将士坐在火堆边烤火,她还在想着之前那个圣女的身影,越想越觉得熟悉得很。
正在出神之际,忽然听得后方有什么声音,但看了看其他人的反应,他们好像没听到。
茱萸对丌官玉道:“公子,我离开一会儿。”
丌官玉点头。
茱萸站起身的时候,又补了一句,“不必寻我,我自会回来。”
旁边的人没觉得她说的这两句话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丌官玉却是听出了其中蹊跷,目光微微一动,却是没再多言。
茱萸去了远处,然后走出了军营监控范围,随即听到身后响起脚步之声,她假装未曾发觉,依旧往前行,走着走着,便发现前面多了几个身材魁梧之人,这些人无疑是定疆蛮人,而且还是冲她来的。
她回身,身后也跟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是那战场之上,见过的定疆蛮人的将军。
茱萸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想干什么,又是受何人指使的?”
那蛮人将军并没有回答她,而
是看向旁边的人问道:“确定是她?”
被问之人道:“那大锦国军营中确实只有她一个女子。”
那位将军闻言,看向茱萸,对其他人道:“将她带走。”
茱萸拿出自己的佩剑,与他们几个蛮人对了几招,发现这些人身手都还不错,看来为了抓她,这是带了不少精锐来。
交手了一会儿,两方都讨不到便宜,那蛮人将军怕再拖延下去,大锦国那边的士兵会有所察觉,所以亲自动手了,茱萸用的都是普通的功夫,才跟他过了两招,便招架不住,被他手中的大刀拍飞出去,身体撞在树上晕了过去。
那些定疆蛮人见此,便得意道:“圣女还说这娘们有些本事,让我们谨慎一些,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并非将军对手。”
“就是,亏我们还来了那么多人,原来不过如此。”
那蛮人将军道:“行了,若非我跟着来,你们想要带走她,怕是没那么容易,一个小丫头都拿不下,还有脸在这沾沾自喜,都闭上嘴,赶紧将人带回去。”
几人被那么训斥一声,也想起了刚刚在那丫头手下讨不到便宜的画面,于是都闭上了嘴。
一群人带着茱萸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不远处,一群士兵站在丌官玉身边,有些担忧的问道:“摄政王殿下,他们将茱萸姑娘带走了,我们不追吗?”
丌官玉微微垂眼,道:“不用,她自己会回来的。”
那士兵闻言,虽心中还
是很担忧,但既然摄政王没有命令他们也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