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不再求情,而是直接道出了心中的底线:“晓娥,我知道你不肯帮忙,但秦京茹她……她怀孕了。我们需要食物,需要营养。”
门后沉默了片刻,随后娄晓娥的声音冷冷地传来:“怀孕了又怎样?当初你们不听劝告,现在就要自己承担后果。”
许大茂咬了咬牙,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晓娥,我知道我们当初做错了。但现在我们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卖给我们两个窝窝头吧。”
门又开了一条缝,娄晓娥探出头来,目光复杂地看着许大茂:“我这里确实还有几个冷窝窝头和一包花生米。但你要明白,这不是施舍,而是交易。”
许大茂心中一喜,连忙点头:“好,交易就交易。你说多少钱吧。”
娄晓娥冷笑一声:“这可不是一般的价钱。冷窝窝头一个两毛,花生米一包五毛。你要就要,不要就拉倒。”
许大茂愣住了,这个价格比他预想的要高得多。
但看着娄晓娥冷漠的眼神,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咬了咬牙,他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钱,递给了娄晓娥:“好,我给你钱。但你要记住,这不是施舍,而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娄晓娥接过钱,冷笑一声:“我当然记得。这是你们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说着,她转身回了屋,不一会儿便拿着冷窝窝头和花生米走了出来。
许大茂接过食物,心中一阵复杂。
他知道,自己与娄晓娥之间的裂痕已经无法弥补,但为了秦京茹和孩子,只能忍气吞声。
抱着冷窝窝头和花生米,许大茂步履沉重地回到了家中。
秦京茹一见他回来,立刻迎了上去,眼中满是期待。
但当她看到许大茂手中的食物和那张愁云惨雾的脸时,心中的期待瞬间化为失望和愤怒。
“怎么才这么点?还这么贵!”秦京茹气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许大茂叹了口气,将食物放在桌子上,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她不肯借炉子,也不愿意低价卖给我们食物。说这是我们自己造成的后果,要我们自己承担。”
秦京茹听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们可是邻居啊!怎么能见死不救?”
“她就是这样的人,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真的要饿死吗?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他怎么办?”
看着秦京茹哭得梨花带雨,许大茂心中一阵绞痛。
不能就这样放弃。
为了秦京茹和孩子,必须想办法。
“好了,别哭了。”许大茂柔声安慰道,“我已经买了这些食物,虽然贵了点,但总能让我们暂时填饱肚子。我会再想办法的,一定会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的。”
然而,娄晓娥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
第二天,当她得知许大茂还想要购买食物时,竟然再次提高了价格。
“冷窝窝头一个五毛,花生米一包一块。”娄晓娥冷冷地说道,“这是我能给出的最低价格了,你爱要不要。”
闻言,许大茂顿时愣住了。
这是娄晓娥在故意刁难自己。
但看着秦京茹日益憔悴的脸庞和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孩子,他只能咬紧牙关,再次掏出皱巴巴的钱,递给了娄晓娥。
虽然那包价格高昂的花生米和冷窝窝头令人不爽,但这不仅仅是食物,更是他和秦京茹在这个寒冬中的希望。
他轻轻推开门,秦京茹依旧坐在床边,双眼红肿,显然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