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依依也不想自讨没趣了,直接建议道“大人晚上若睡不着可以找些其他事做,用手疏解……过于频繁对身体终究是不好的,若真想那啥啥,可找几个花娘过来陪伴。”
云北顾手上青筋暴起,转身就把画依依按在了墙上,看着她那张陌生的男人脸怒道“画依依,你给我闭嘴,我晚上如何我自己知道,我需不需要女人不要你管,以后我的身体你一寸都不许碰,不许进我的房间,不许靠近我半臂之内。”
“是。”画依依有些被男子盛怒的样子吓到了,害怕地点点头。
“出去。”云北顾放开了她,冷冷地背过身去。
画依依背着药箱快步逃出了房间。
云北顾拿过挂在屏风上的外衣,用力抖开,“唰”的一下披到了身上,一条浅绿色的腰带轻飘飘地从衣服里掉了出来。
这是七夕那夜画依依吻别他时,亲手系在他腰间的那条腰带,他一直都系在中衣上,晚上每每把玩这条腰带,脑海里就会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她在他身上做过的那些事,所以他才会忍不住对自己下了手。
云北顾捡起腰带,恼羞成怒地把腰带揉成一团,扔到装袖箭的袋子里,心中生气地誓,今晚再也不要握着这条该死的腰带辗转反侧了。
两日后,陌白几人在画依依的精心调理下已恢复了八九成了,虽然相比以前还是消瘦了些,但是能吃能喝能提刀上马了。
陌白骑上惊蛰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像重生了一般,惊蛰也是欢喜不已,驮着陌白很是撒欢地跑了几圈。
画依依被惊蛰感染了,骑上思归去追陌白,两人一起迎着落日策马狂奔,好不快活。
云北顾站在楼上的窗户旁,远远看着那抹欢快的身影,心中多日来的纠结一下子便释怀了,只要她以后都能像此刻这般快乐无忧,她喜不喜欢他又何妨呢?
第三日,云北顾按计划带领南司众人前往赎城。
云北顾之前特意让人来和赎城的衙门打了招呼,所以今日刚到赎城,南平郡王和赎城知府早已带着一众官员候在城门口迎接了。
云北顾简单说明来意后,就让知府带他们去疫区查看。赎城知府也不多言,骑上马就在前面带路,一众官员自然也是要跟随的。南平郡王也带着官家和家丁陪着一起前往疫区。
黑山村的疫区就搭在黑山村的村口,一行人到了疫区之后,知府就先给云北顾介绍瘟疫的情况。
瘟疫是半月前现的,一开始只是简单的腹泻,大家都以为可以控制,但是因为满城都没有了甘草,治疗的汤药药效不足,没能及时控制住瘟疫,三五日后整条村的人就都感染了,还死了很多人,知府只得匆匆封了村,上报朝廷准备烧村以杜绝瘟疫蔓延。
村口那些人是封村时已染了瘟疫但还没死的,原本也是要一并烧死的,但是幽王知道后,让南平郡王亲自来恳求知府不要烧死那些还活着的人,并出钱出力在村口搭建起疫区安置那些已经染病的人。
幽王府不仅每日都给疫区的病人送吃食送药,还重金招募民间大夫来给这些病人治疗,更难得的时,幽王府还派人去各城高价收购甘草,据说第一批甘草已购买到了,还有半月便可运抵赎城。
至于已死的数百具尸体,幽王府让人在里面垒了一个烧尸炉,还派了胆大的人来帮村子焚烧尸体,半月来昼夜皆不停。
南平郡王仁慈,说烧尸体总是不吉利的,病人看了会更伤心,这也是为何把感染者都集中到村口的原因。
知府指着前面疫区棚子里正在指挥人从马车上卸食物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那是幽王府的官家姚甲,自从疫区搭建起来之后,他每日都亲自把吃食送过来,送来的吃食都很好,都是浓稠的米粥,每日都有肉,汤也是肉汤、鸡汤。有些人难受得吃不下东西,姚伯都会亲自去劝他们多少吃一些,吃了才有力气活下去。”
知府说到最后,对身边的陪着的南平郡王拱手深揖道“此次黑山村的瘟疫没有漫延开去,皆是幽王和南平郡王的恩德啊。”
憨厚的南平郡王连忙把知府扶起来,抖了抖肥硕的肚腩和后臀,不好意思地说道“家父和我的封地在赎城,我们自当要爱护这里的每一个百姓,家父食素抄经多年,最是见不得百姓疾苦,知府大人万万莫要说什么恩德,家父听了得罚本郡王的。”
其实这些情况,不用知府多说南司也早已暗查过了。之前数名司卫在黑山村暗中观察了数日,观察到的情况和知府今日所说的差不多。
云北顾问道“可知本次瘟疫是如何爆的?”
知府无奈道“人死得太快了,至今尚不知爆的原因。”
云北顾此次来黑山村就是来查明瘟疫爆的原因的,见在知府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于是吩咐陌白和春副使带着众司卫也去隔离帐篷里帮忙。
陌白和春副使心领神会,带着司卫们离开,分散到了疫区的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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