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
顾淮州将手机放在迟意手心,淡淡道:“现在还觉得他是无辜的吗?迟意,你的青梅竹马,是个恐怖分子,别再跟他联系。”
他转身往浴室走去。
迟意问:“你没什么别的要跟我说的吗?”
顾淮州背对着她,声音淡漠:“说什么?”
“季南风刚才那句话,”迟意问:“你在季南风面前故作亲密的那几次,是在利用我吗?”
顾淮州静站了两秒,转过身,黑眸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是。”
迟意安静的站在原地,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眼眶中积聚起泪珠,又固执的不肯落下。
许久之后,她怔怔的问:“所以,你早就知道沈心澜别有所图,只是为了她能露出马脚,才一次次的警告我不要惹她,一次次默许她羞辱我,是吗?”
“是。”
一瞬间,迟意脸上的血色褪尽。
她整个人仿佛被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也凉的彻底。
她的指尖轻轻蜷缩起来,试图微笑,但嘴角的弧度勉强至极,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两分钟前,她躺在顾淮州怀里的时候,竟以为顾淮州做这一切是为了保护她。
半晌后,她挤出一句喑哑又苍白的回应。
“我知道了。”
迟意拉起行李箱。
“去哪里?”
“去婉月房间,”迟意轻声道:“我想跟她睡。”
迟意敲开了夏婉月的房门,夏婉月揉着眼睛,迷茫的看着她。
“怎么了?”
迟意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眼泪已经先落下来。
夏婉月吓了一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韩卓言死了?”
迟意被她逗乐,又哭又笑的,抱住了夏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