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断的。
迟意的余光瞥见阳光一点点从房间里收走,终于精疲力尽的昏睡过去。
。。。。。。
酒吧。
时珩喝完杯中的酒,接过厉景渊的杯子。
“还是白兰地?加冰吗?”
厉景渊点头:“照旧。”
时珩倒了酒过来,看着场地中央打拳的顾淮州,无奈道:“他已经砸碎我四个沙袋了,我担心他明天把这栋楼都拆了。”
“他赔得起。”
“。。。。。。该派的人都派出去了,季南风那边盯得那么紧,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分散一下阿州的注意力都不行。”
厉景渊淡淡道:“他已经在分散注意力了,大约是因为上次迟意被宙斯吓晕了,所以这次手段软了很多。”
“你怎么知道他手段软了?”
两人正说着话,明世走了进来。
“总裁,季南风去了别墅。”
“砰——”
顾淮州又废了一个沙袋,染血的手接过明世手中的监控,看着季南风冲进了别墅。
不到五分钟,所有监控都被关闭。
顾淮州垂在身侧的手捏紧,双眸微微眯起,周身气场阴沉骇人,杀意涌动。
“走。”
厉景渊立刻拉住他:“阿州,你控制一下。”
“我已经控制两天了,是他自己找上门的!”
。。。。。。
别墅。
顾淮州直奔卧室,推开门,床上已经没了迟意的踪影。
距离季南风出现在别墅,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说不定都已经离开江市了。
明世站在顾淮州身后,被他身上凌厉的寒意吓得后退两步。
“总裁,迟小姐或许只是。。。。。。”
“把她抓回来,不管她在哪里,都必须把她带到我面前,去找!”
这一次,他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仁慈。
“是,是!”
明世急忙离开房间。
顾淮州环顾卧室,满室狼藉。
铁链扔在凌乱的床单上,染上痕迹的枕头、打翻的酒杯、半融化的冰桶、摔烂了的奶油蛋糕。。。。。。
安静的卧室好像却充斥着吵闹的嘲讽声,所有东西都在嘲讽他此刻的孤寂和无能怒火。
无论他怎么做。。。。。。
威胁她,恐吓她,服务她,拿钱哄着她。。。。。。
她还是会和那些人一样,毫不犹豫的离开他。
可分明。。。。。。是她先招惹他的。
顾淮州压下心底翻涌的痛意,却挡不住胃部传来的刺痛。
他捂着胃部,坐在了床边那张单人沙发上,垂着头,苦笑出声。
早知道,就该敲断她的腿。
他这样想着,却听到拖鞋摩擦地板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随后,一双浅灰色的男士拖鞋映入眼帘,鞋里那双玉白的脚显得太小。
再往上,是纤细优雅的小腿。
那双腿缓缓蹲下来,顾淮州抬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如在梦中。
迟意蹲在他面前,手里捧着一碗喷香的蔬菜瘦肉粥。
腕上是捆绑留下的淤青。
她轻声问:“你饿不饿?我做了粥,一起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