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门被外婆从外带上的下一秒,伊桃就开始挣扎,裴让对她也了解,马上用自己宽大的身躯束缚了她的动作。
伊桃挣扎不过,便大喊:“姥。。。。。。”
裴让双手按着被子,便用唇堵住了她的话。
外婆虽然年过了古稀,但身体健朗,听力也好。
门马上又从外打开,“怎么。。。。。。”
然后看到小两口唇贴着唇,门又给赶紧关了上去。
门外外婆哼起了曲子。
门内伊桃一脸社死。
片刻,裴让抬起头来,舌扫了下湿润的唇,“为什么跑这里来?”
伊桃刚准备开口,裴让打断,“我猜猜,想给姥姥说我和段清梨的事儿,让她来找我提离婚?”
“裴让,”伊桃用力稳着自己突然又汹涌的情绪,“离婚吧。”
裴让咬牙切齿,“不可能。”
“有意思吗?”伊桃的眼里又泛起水雾,唯恐外婆在外偷听,她用气声说,“退一万步,就假设我对不起你,现在你在我们的婚姻里出轨了,你对我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吧。”
“当初你觉得我和萧易有染,你把萧易打的半死,把刚流产的我扔在雨里,我也没这么不依不饶吧?”
话到此,水雾在眼底凝结成泪珠,“你要是觉得,你出轨还不够,你也把我打一顿,打我个半死,行吗?”
瞧着伊桃伤心的脸,裴让眉毛拧成了死结,抬手遮住了她那双快要哭的眼睛。
她那一双大眼睛真的就像会说话,不论她对与错,只要她哭了,就会觉得是对方的错。
“打个半死怎么行,”裴让说,“提及流产,我倒是突然想到,当年老子怕弄伤你,根本舍不得不戴套。。。。。。”
“这样吧,当初你那个孩子不是和萧易玩没的么,你也给我怀个孩子,咱俩再做到你流产,我就和你离婚,怎么样?”
说完,他挪开了手。
伊桃的眼泪落了下来,眼底的情绪是恐惧,是绝望。
她忍着哭音,低吼:“当初孩子不是那样没的!”
裴让喉结滚了滚,“我还是那句话,证据呢。当初你抽血,也没查到堕胎药的成分,伊桃。。。。。。”
他整了整她的发丝,脸上勾起了近乎崩坏的笑容,“从今晚开始,咱俩开始造人,你要是想早点离婚,就去查查,怎么更容易怀孕。”
他从她身上起来朝门口走去。
伊桃也忙起身。
受不了了。
她必须告诉外婆。
但裴让又制止了她,“你要干什么去?”
“你说呢!”
裴让沉着脸,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伊桃,你当初说,咱俩的事是咱俩的,不该让你姥姥知道,说她心脏不好怕刺激到她,所以老子一直在陪你演,难道这些你也是在骗我?”
伊桃的眼泪一行一行的掉。
突然就不知道该不该对外婆说了。
过去他们两个很好的时候,外婆对裴让好,裴让对她家人也很好。
后来他们两个情变,考虑到外婆的身体,她只告诉了母亲,一直瞒着外婆。
就是老人家发现了端倪来问她,她也只是说裴让出国后太忙了。
再后来,他们两个要结婚,虽然没有婚礼,但外婆还是开心的不得了,一个劲的说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如果裴让没过来,她还能给外婆做个心理准备,说一下实情。
可裴让过来了,她真不敢保证他情绪上头会说出什么难听话刺激到外婆。
她不敢拿外婆的身体冒险。
沉默时。
门又传出门把手转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