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确实下了力气,直踢得田有利五个嗷嗷叫唤,一顿操作下来,直把王冬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饶是如此他也不解气,上去又给了田有利几个耳刮子,打完田有利又打了要给他屎吃的那个保镖。
小安笑着说道:“差不多了吧王兄,天不早了。”
王冬兀自气呼呼地说道:“不行,我还没打够,你不知道田有利个鳖孙,操他娘老逼,竟然要老子吃屎,不行,我也得让他尝一尝屎的味道。”说完急匆匆下楼去了。
小安哭笑不得地看着田有利几个,然后戏谑道:“田老板,你好歹也是个老板,咋干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来,难道你以为王冬是软柿子?”
田有利哭丧着脸道:“我就是想逗他玩玩,吓一吓他,真的没想干别的。”
小安嗤一笑:“你骗小孩子?闹着玩没有这么闹的,好姑且算你闹着玩,那十万大洋的赎金怎么说?也是闹着玩?我实话告诉你,你这是犯法知道不,你说你这行为跟绑匪有啥区别,就是绑匪么。”
王冬进来,端着一坨狗屎,他笑嘻嘻地说道:“田老板,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不让你吃我拉的了,将就点吧,狗屎也不错。”
小安简直乐坏了,这个王冬跟田有利有的一比,不过,想想王冬一天一夜的遭遇,不让他出来似乎说不过去,于是,小安抱着膀子站着,看热闹一般。
王冬把狗屎端到田有利面前,田有利何曾受过如此欺辱,可是碍于小安就在眼前,他扭过头躲闪,根本不给王冬机会。
王冬叫骂道:“你他妈的躲,躲什么躲。”说着就给了田有利一耳刮子。
田有利躲闪不及,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顿时,他的脸由白变红,然后留下了四个清晰的手指印。
王冬道:“不吃是吧,那好办。”说着丢下铁锨,夺过小安手中的枪就上了膛,然后一步步走到田有利的跟前,顶着田有利的额头恶狠狠地说道:“好,既然你不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田有利被王冬狰狞的面目吓坏了,他噗通一声跪下了,然后声聚泪下地哭着说道:“王爷,王爷,你就饶了我,我真的只是想吓一吓你,我没别的意思啊,真的,我对天誓。”
王冬嗤一笑,“你他妈的当我三岁小孩,昨晚上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操侬娘老逼,还王爷王爷的叫,我他妈什么时候成王爷了,别说你叫王爷,你他妈的叫我皇上都没用,今天这屎你吃定了,好,不吃是吧,那好,你去见阎王去吧。”
田有利连连作揖,又跪着爬到小安跟前哀求道:“小少爷,我的亲小少爷,您就大人大量饶了我吧,您放我一马,我愿效犬马之劳。”
小安把脸一转,很不屑田有利的态度,有的人就是这样,你是羊他就变成狼,一旦你是狼了他就变成羊了,如今的田有利又变成羊了,半日前,或者昨晚上,他可是要王冬吃屎的,以王冬的出身和行事风格,哪怕田有利落到他手里,顶多打一顿,至于让他吃屎,根本不可能,如今王冬逼着田有利吃屎,显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怨不得王冬,至少,王冬没让他吃人屎,这已经算是开恩了。
看求不动小安,田有利又跪着转向王冬,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哀求道:“王老板,我真的就是跟你开开玩笑的,我哪有那胆量黑你呀,真的就是开开玩笑,前两次败在你手下,我又不是傻子,我真的就是开开玩笑。”
王冬哼了一声,然后骂道:“田有利,你他妈当我是傻子啊,开玩笑有这么开的么,你分明就是想让老子人财两空,若不是小安先生,你会跪下来求我,别说没用的,快吃,吃了这狗屎我说不定放过你,不吃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田有利苦着脸道:“我赔你钱行吧?”
王冬摇摇头:“你吃了再说钱的事,你他妈的不提钱我还不生气,不提钱你说开玩笑我还信,你他妈的狮子大张口要十万大洋的赎金,你他妈的也忒黑了吧,你比黑风口的二秃子都黑。”
二秃子是城外黑风口的大土匪,不过已在半年前被政府军剿灭,人头挂在城门楼子上示众了七天。二秃子以心狠手辣着称,经常性的不按常理出牌,心情好了拿到赎金也会留绑票一只耳朵或一根手指,心情不好,就可能是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还振振有词,我还你的是个活人。真他妈气人,也正因为民愤极大,政府军才不屑血本清剿。
田有利哀嚎连连:“王老板,我真的只是开玩笑,那十万大洋我也没拿到不是,就是吓唬吓唬你啊。”
王冬上去踹了田有利一脚:“你他娘的没拿到?你要拿到了还能这样跟我说话?我他妈的说不定早就死你手里了,我琢磨了一夜,莫不是你个小赤佬想拿完钱灭口吧。”
田有利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自己就是这样打算的,可是他嘴上却不能承认,一承认自己的命肯定没了,于是,他连连摆手道:“天地良心,我就是想吓唬一下王老板,没别的意思,真的,不信你问问他们。”
四个保镖齐齐点头,他们只能顺着老板的话说,不然老板没好果子吃,他们肯定也没好果子吃,帮凶这个罪名可是实实在在的,特别是那个让王冬吃屎的保镖,吓得早就六神无主了,看别人点头,他也跟着点,唯恐落下了挨揍。
王冬又是一脚:“我信你个大头鬼,你他妈的恨不得弄死我,你还只是想吓唬我,我问你,这屎你吃不吃?”
田有利抱住王冬的双腿道:“我错了,我错了王老板,您看这样行不,为了表示歉意,我赔你一万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