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安龙怕意外生,就抽调走了阳城附近的全部民间安保队,让他们随军,为的也是防范他走后那些地主老爷们在反水。
西线的安虎部由于路途最远,所以直到今天才将锦镇拿下,连带着将四周的县城乡镇都拿了下来,他是严格执行张启恩的军令。
东南一线的黄甫良部也是极其的顺利,每到一处乾军是抱头鼠窜,甚至黄甫良的两千骑兵,枪匣里出征前的子弹都没有打完。
黄甫良也严格执行了张启恩的命令,扩大战果,此时带着骑兵一路拿营城、夺丹城,接着一路南下,此时连城已经在天黑前被拿下。
大雪已停,一夜无话。
张家造反,不晓得是谁传出去的,现在整个海城内人心惶惶,不少的富户地主夜里已经开始收拾行囊,把存在家里的钱粮装车。
安排好家眷,随时准备第二天城门开启后,随时逃离海城。
次日的清晨,海城内热闹非凡,老百姓们探头探尾的巡视着街道,因为昨夜开始就在没有枪炮声了。
赵毅升、颜学儒的第一加强团,带着所属部下侯峰城、李九良、计震三部,快离开海城,向着奉天急行军。
中午时分,城内各个茶楼内坐满了人,这些人不是出来做生意的,也不是出来游玩的,他们在打探消息,打探昨晚的消息,打探乱军的消息。
因为大家都担心,乱军来了,世道要不太平了,会不会烧杀抢掠。
“消息,最新的消息!”茶楼内,议论声纷纷时,有人匆匆忙跑了进来,对着众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此话一出,茶楼内的众人,被他吸引了过去。
不少的茶客也竖起耳朵,或者围了上来,蹭不进去的直接站在板凳上,竖起耳朵听。
“快说,怎么回事!怎么一夜之间城头转变大王旗了!”有人给刚刚来人递上茶水催促着。
来人也不客气的接过喝下,顺口气道:“我有表亲在城防营,说昨夜乱军头领入城,此时的海城改朝换代了!”
“什么!”顿时有人暴起,叫嚣道:“什么乱臣贼子,我强盛大乾帝国境内怎么会有如此乱贼!呜呼哀哉!”
来人没去理会那呜呼哀哉的老者,接着说道:“今天早上,那伙号称护卫军的士兵,挨家挨户的去抓那些地主和士绅,听话的请着走,不听话的擒着走。”
“乱臣贼子!哼,老夫这就去哭文庙!死给他们看!”
“老叔爷,你就消停点吧,这世道看来要变了!我家九山就不知道如今在哪去了,就是每月按时寄钱回家,唉……”
“你还说呢,我上月回了趟小王庄收皮货,听说有个地主将一个老婆子活生生打死,理由就是这老婆子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看病!给定了个偷盗!”
“唉,这世道啊!叫穷人难活啊!”
“朱大!你慎言!什么世道,当前可是乾朝盛世的圣泽正浓,不可胡说!”
众人不再这个顽固不化的老叔公,继续就今天早上的事情津津乐道。
此刻几十名富商、地主、士绅被请去了张家。
而张启恩一脸神清气爽的在张家会客厅里等候众人的到来,同时在签一系列的法令。
……
唉……其实众人不知的是,那个老婆子的儿子是护卫军特战营的一员,他儿子在昨晚的激战中壮烈牺牲了。
可惜的是,这位叫三娃子的士兵,此时家中只剩一十六岁的妹妹艰难苟活。
而三娃子的好友同乡在安龙的骑兵团里,无法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