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人人勇猛用命,劲往一处使全军思想统一可怕。张启恩没有刻意去宣传他的权威,但全军将士就是以他为权威。
有点被神化了!
颜学儒想到今后,要是所有的士兵都这样练,恐怕后面谁要想策反这支军队,恐怕都是痴人说梦。
“报告!”
颜学儒在门口站立军姿,大声喊报告,瞥眼能看见张启恩,可张启恩就是没说话。
“报告!”颜学儒以为张启恩没有听到,又是大声的报告,就是四周搬运装备的士兵都听到了。
张启恩没有理会颜学儒在门口喊报告,自顾自的在看眼沙盘,在看眼地图。
在张启恩的设想里,今年年底他就要夺取海城的控制权,连带着周边的阳城、营城、锦镇,以及东边的丹城一并拿下。
下一步就是剑指旅店港、连城,向北谋划奉天和蚕食吉城,这一切还不能操之过急引起钱廷的注意。
可此时,张启恩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看着东北的交通咽喉“锦城”!
锦城外就是山海关,只要重兵控制这里,关起门来,这东北会不会更好的“收拾”呢?
再者张启恩完全没有把奉天巡防营的乾军放在眼里,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攻占了辽国(吉城、春城、哈城、庆城、库岛城)的沙罗斯。
以及自己现在的宁国位置。(宁国包含山关、锦城、海城、奉天、丹城、连城、营城)
目前直接和沙罗斯开战不是很好的选择,可在张启恩的“工业展版图”里,沙罗斯却正好将三分之二的要地占去了。
“该死”张启恩心里暗骂一声。
很快张启恩就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袭来,之前和福伯、夏昌珉讨论过以上问题,可福伯、夏昌珉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夏昌珉精通西学不假,但也只是对部队的管理行政上有本事,让他在战略方阵上给出建议,这就有点难为人了。
张启恩看了眼桌上的怀表,半个小时不多不少,此时颜学儒在外面大太阳底下站了半个小时的军姿。
没有张启恩的命令,颜学儒丝毫没有敢动,毅然决然的在军帐门口站军姿。
“进来!”
张启恩端起自己的大茶缸子,一屁股坐在沙盘桌边说道:“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
一进门的颜学儒被问住了,刚才他想过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可就是没想出来。
摇摇头的颜学儒坦然承认自己没想清楚。
张启恩也不打算和他绕弯子,开诚布公的说道:
“学儒啊,你是聪明人,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的建议很好,这是我欠缺考量的,但是你为何不来直接找我,而是让安龙来?”
“卑职!我……”颜学儒支支吾吾的不说话,低下了头。
“抬起头了!”张启恩一把摔下茶缸在桌子上,厉声呵斥:“我改掉了你们下跪的陋习,现在你们一个个的又给我整了个低头!”
“你的脑袋是那么的不值钱吗?那么容易底下去嘛?”张启恩几乎愤怒的喝道。
颜学儒立正站好,接受张启恩的批评。
“我最近是对你们军官有点严格,但也不至于你连说个建议都不敢的吧!你的小心思最好用到正道上,安龙是你的战友,你的同袍!”
“末将惭愧!”颜学儒立正站好,此时他也才反应了过来,自己的错误了。
颜学儒千不该万不该,利用战友袍泽的信任耍这种小心思,安龙是憨一点,但其余的军官不傻。
要是后面,他哥哥安虎得知了自己弟弟被自己最信任的袍泽利用,那将……
“就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张启恩用力砸在了木桌上。
颜学儒立正敬礼:“请总裁放心,今后要是再有类似事情的生,我自请关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