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留白:“??”
大家是一个思路的么?
大剑师的思路都这么奇特吗?p;白衣女子一怔,“你为什么能看到那些卷宗?”
顾留白得意道:“拿了这么多年军饷,收买点人还是可以的。”
山坡上的驼背老妇人终于走近了。
她披着一件厚罩袍,袍子色泽是砂石色,满脸皱纹,面目十分和善,一点也没有什么厉害人物的气势,过来时的样子和那些山里砍柴回来的老妇人都没有什么区别,和他目光相对的时候还冲着他笑了笑。
她看上去很老,一口牙齿却很整齐,而且很白很密。
还有她背着的东西煞是显眼,是一具很大的弓,比常见的弓至少长出一半。她还背着一个很破旧的鹿皮箭囊,鼓鼓的,里面应该是箭矢,但箭羽都不露出来,就像是塞了很大一捆干柴在里面。
看见她朝着自己笑,顾留白马上就认真躬身回了一礼。
白衣女子看着他认真施礼的样子,心情怪异起来。
在这种大唐根本无法管辖的关外乱地,要将一些有用的军情及时的传递出来,那不知道费多少手脚,过去几年里,梁风凝传递给他们的情报及时且准确,所以虽然从未谋面,但他们心中是觉得欠了梁风凝的。
但那些事情并不是梁风凝做的,而是这少年做的?
而且这少年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关外荒蛮之地长大的。
越是觉得他不像是说谎,就越觉得离谱。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埋他吗?”
顾留白此时却是又在关心他的规矩了,他关切的看着温和微笑着的老妇人,认真道:“这种事情我做得很熟,等会你搜完他的身,一切妥当之后,再让我把他埋了就行。”
老妇人依旧和气的看着他,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他还想再说时,白衣女子的声音却是透过风雪传入他的耳廓,“龙婆她又聋又哑,没法和你说话的。”
顾留白这下一脸呆滞。
漫天大雪之中,不需要试射,一箭就能射中罗青的老妇人,居然又聋又哑。那这出手时机怎么沟通,只是凭借默契?
一个呼吸之后,他又看着白衣女子,忍不住有些生气道:“就算她又聋又哑,但你就这样喊她聋婆,你礼貌吗?”
白衣女子看了他一眼,“不是聋哑的聋,她姓大水冲了龙王庙的龙,至于龙婆的具体姓名,我们也不知道。”
顾留白顿时有些尴尬,讪笑着岔开话题:“你们这伙人也挺奇怪的,连自己人名字都不知道,还有叫什么阴山一窝蜂,跟什么一窟鬼,一盆沙似的,不知道的人听这名号,还以为是什么不入流的小角色。”
“小角色多好,不会被人惦记。”白衣女子淡淡的说了这一句,然后平静的问道:“军方的卷宗上,没有我们的名字么?”
“没有。”顾留白摇头,“在所有的暗桩、刺探、缉贼之中,你们也算是很特别的,你们不属于边军,只收悬赏不收军饷,军方只确定你们不少于六个人,连你们到底几个人都没有定论。”
白衣女子平静道:“所以我们就算死了,也没什么人知道我们的名字。”
顾留白下意识的说道:“不会啊,你们如果愿意,当然可以告诉别人你们的名字,而且你们做过什么事情,军方的卷宗里好好的记着,不会被忘记的。”
白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
虽然隔着风雪和帽纱,但这一眼也让顾留白瞬间明白她说的和自己想的不是同一回事。
“你不是厉害,不怕杀人灭口吗?”顾留白皱起了眉头,道:“往这方面想的确挺愁人的,只是…”
“只是什么?”白衣女子觉得顾留白不够爽快。
“只是觉得军方这么处理的话有点太简单粗暴了,手段不是特别老辣。”顾留白斟酌道:“你们比罗青要难对付得多,把你们牵扯进来,就像是填了一个坑的同时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白衣女子似乎觉得他的判断的很有道理,沉吟道:“你怀疑不是边军的那些高层的手法?”
“对。”顾留白道:“那些老狐狸虽然平时都飞扬跋扈得很,但终究是一腔热血大半辈子镇守在这里,他们做事很有底线,尤其不会亏了真正在前线拼杀的这群人。倒是有些年轻权贵,做事起来没什么计较。”
“嗯。”白衣女子道:“说的不错,继续说。”
顾留白看了她一眼,道:“军方的老狐狸绝不会错误你们的实力,怕就怕有些人知道你们厉害,但又不知道你们到底多厉害,被你们这什么阴山一窝蜂的名号给诓了。”
白衣女子认真道:“那看来这种名号的确有用啊。”
顾留白:“??”
大家是一个思路的么?
大剑师的思路都这么奇特吗?p;白衣女子一怔,“你为什么能看到那些卷宗?”
顾留白得意道:“拿了这么多年军饷,收买点人还是可以的。”
山坡上的驼背老妇人终于走近了。
她披着一件厚罩袍,袍子色泽是砂石色,满脸皱纹,面目十分和善,一点也没有什么厉害人物的气势,过来时的样子和那些山里砍柴回来的老妇人都没有什么区别,和他目光相对的时候还冲着他笑了笑。
她看上去很老,一口牙齿却很整齐,而且很白很密。
还有她背着的东西煞是显眼,是一具很大的弓,比常见的弓至少长出一半。她还背着一个很破旧的鹿皮箭囊,鼓鼓的,里面应该是箭矢,但箭羽都不露出来,就像是塞了很大一捆干柴在里面。
看见她朝着自己笑,顾留白马上就认真躬身回了一礼。
白衣女子看着他认真施礼的样子,心情怪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