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若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又说自己在教坊司之中积攒了不少积蓄,”
“我怎么会看得上你?”
“周舍,你……?”
而宋引章闻言,也是如遭雷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之人。
似乎不明白。
上一秒还是对自己温情款款,山盟海誓的情郎。
为何突然会对她恶语相向?
“怎么?”
“今日你故意带我来这茶坊,不就是为了让人奚落我,落我面子的吗?”
“既然都被你们揭穿了,”
“那就实话告诉你吧……我的确不是什么淮阳一带的皮货商人,也没有姑父在应天府当通判,”
“不过,”
“若是你肯识相点嫁给我,再交出自己的积蓄。”
“说不定……我还会对你稍微好一点!”
“这位公子和姑娘,”
“我周舍自认与你们素不相识,为何要这般出言诋毁在下,污蔑周某?”
“哦?”
“周公子,真的要我把事情说明白吗?”
“别的不说,”
“光是你先前那一番话,便是漏洞百出,”
“我想在场之中除了这位宋引章宋姑娘,对你没有怀疑之外,怕是盼儿姑娘也是早已看出了漏洞吧?”
“先,”
“你口口声声说要娶宋姑娘为妻,那为何要选择这种方式,”
“而不是先帮她从教坊司之中脱身,再迎娶她过门?”
“其次……”
“你说你的姑父乃是应天府通判,敢问应天府的通判如何管得了杭州教坊司之中的事情?”
“还有,”
“你说你家中世代在淮阳经商,经营皮货,有商铺数十,下人近百,庭院若干,”
“可不说你身上这身行头和玉佩都是假的,”
“便是这样的大商人,在淮阳一带也算有名有姓,我可不记得这些商人之中有一家是姓周的!”
萧云也是幽幽道。
这一番话,几乎是将周舍先前的每一句话,都是毫不留情的揭穿。
而旁边的黄蓉也是颇为配合的点头道。
“何止呢,”
“应天府通判姓刘,其夫人娘家姓王,和周这个姓氏没有半点关系,”
“按照大宋律,冒充官员家属,诱拐教坊司乐伎,每一条都是大罪,送到衙门可是要挨板子的,”
“嗯……”
“不知道这小身板,能否撑得过一百大板呢?”
说着,也是上下打量了周舍几眼。
这一下子。
周舍头上甚至连冷汗都冒出来了,旁人自然不难看出对方已经有些六神无主。
“周郎,”
偏偏旁边的宋引章。
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看向了周舍道。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引章,你……”
而周舍这边。
自然也是要想方设法稳住宋引章。
不说为了让宋引章对他倾心,这段时间花费了多少精力。